边说,老头还跑过去要去敲隔壁钱有福家的大门。被路子跟他爹父子俩眼疾手快的给拦腰抱住了。
“阿爷,你就别闹了,这事本来就是你理亏。”
“我理亏?我理亏个啥?我又没犯族规,他钱有福凭啥让我出族,就因为他能耐了,当了个大官?钱有福,你个小兔崽子,你给我出来,你爹都不敢让我出族,你竟然敢让我出族,你个小兔崽子,你出息了,啊?”
“大堂兄!”钱长林在里面听到外面动静,问了钱有福弄清楚怎么回事之后,听到他大堂兄还在外面吵吵,忍不住跑出来跟他大堂哥对线,“你闹够了吧?”
“我没闹够,你让钱有福那小兔崽子出来,你让他出来,我要问问他,他凭啥让我出族?啊?凭啥?”他都一把年纪了,让他出族,这是要他老命啊,
他。
“就凭当年你气死了大伯!”钱长林看了眼扶着他堂兄的侄子、侄孙,然后目光跟他堂兄对视,用从来没有过的严肃神情冷声道,“阿福原本还想给你留点脸面,让你能自己看清楚,做个明白鬼,既然你这么不情愿,那也不用了。我今天就直接把话放这,你要是再敢去跟那个镇上什么小寡妇搞七搞八坏了我家阿福的名声,我就直接把你们全家从族里除名。”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长林,长林,哎呦,你悠着点,别跟他吵吵,你跟他一个一辈子没活明白的糊涂人别啥。”钱有福家这边这么吵,旁边早有人注意到告诉族里长辈去了。
几个长辈得了消息紧赶慢赶赶过来,正好听到钱长林说的话,怕等会两边闹得太僵赶紧过来劝。
钱长林这边,长辈劝他别跟他大堂兄那个没脑子的计较。
隔壁那边,一个长辈给路子父子俩使眼色,让父子俩赶紧把他爷(他爹)拖回去。
偏偏两边吵上了头都不情愿就这么结束。
然后王氏听到钱长林说的她男人再怎么怎么就把他们一家都出族也慌了,也掺和进来,整个场面几乎失控。
“夫君,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秦慕歌听着外面动静,总担心会闹出事来。
钱有福捧着手上书摇头,“放心吧,没事。这样也好。”本来刚刚路子在的时候,他就想跟路子说,‘管不好你爷,你们一家全部出族’这样的话了,只是他到底是大堂伯的晚辈,这种话说出去多少还是会有点不合适,所以他才想着稍微委婉一点,结果路子没能领会他的深意。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他爹正好把他想说的话给说了。“经此一事,想来大伯娘她们一定会把大堂伯管住的。”
事实也确如钱有福所想, 有了钱长林的出族警告,隔壁对钱有福大堂伯跟小寡妇这事,总算真正重视了起来。
有了王氏等人不错眼的‘监管’, 钱有福他大堂伯一个上了年纪的小老头想要出家门都困难,就更不用说跟镇上什么小寡妇藕断丝连了。
钱家这边再故意放出风来, 说小老头再跟小寡妇有瓜葛就出族处理, 那小寡妇知道想要从他大堂伯身上搜刮银子无望,都不用钱家这边做什么,转头就又找了新人。
消息传回钱家, 自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的小老头据说很是伤心颓废了几天,自此再没了花花心思, 每天只一心督促小孙子阿堂念书。倒是让他家阿堂在族学年前最后一次冬考里得了个出人意料的好成绩。
“听堂哥说,大伯祖父可唏嘘了, 一直说自己之前走错了路子,如果早点督促儿孙念书说不定也能培养几个举人进士出来, 就不用被爹一个晚辈辖制了。”
钱诗乐摇头晃脑的把从阿堂那听来的话鹦鹉学舌似的一一学给钱有福听。
钱有福挑眉,揉揉小家伙小脑袋轻笑, “不错, 你大伯祖父竟然也知道反省了?”从小到大,在钱有福印象里,他大堂伯那人一直都是个宽于律己, 严于律人,从来不会觉得自己错了的人来着。没成想,这样一个人竟然也有反思的一天。
“嘿嘿, 我觉得大伯祖父是在跟爹你赌气。阿爷也说大伯祖父这是觉得在爹你这丢了面子, 想要在堂哥身上找回来,所以才对堂哥那么上心。”
钱有福点头, 不管因为啥吧,他大堂伯能对家里孙辈学习上心,总是好事,“对了,族学那边这次冬考,其他人考的怎么样?”去族学给那些孩子上了几次课之后,钱有福这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加上他还想趁着在家多陪陪他爷他奶,族学那边就没怎么再管过。
“都考的挺好的”,钱诗乐抱着他爹大腿小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夫子说大多数人进步都很大。”
他还听到另外几个夫子跟他三叔感慨,说果然还是他爹有办法,只是给族学里的孩子上了几次课,就让族学里的孩子学习状态比之前好了不知多少云云。
还商量着等年后再请他爹去给族学里的孩子上几节课呢。“爹,你年后还有时间去族学给我们讲课吗?”钱诗乐回来这段时间,学业并没有停,他跟平哥儿一样,都要每天去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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