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子,旁的倒也没说。”忽然,春愿身子一震:“大人,我听说厉害的大夫能诊出来女人从前有没有小产或者怀过孕……”
唐慎钰忙道:“放心,早在清鹤县时,老葛就给你用药调理过,你的脉象会被人误以为小产导致失血过多,这点绝不会出任何问题。”
他沉吟了片刻,蹙眉道:“而且若是你真怀了,太医定会上报,陛下这会儿就该怀疑孩子的父亲到底是我和予安中的谁了,宫里什么消息没有,我觉得应该没怀。”
春愿忙道:“有没有可能太医没诊出来?我在欢喜楼见过的,有个头牌姑娘感觉自己有了,前一天脉没有把不出来,第二天却诊出来了。”
“你顾虑得有理,还是得再找大夫诊诊脉,确认一下。”
唐慎钰起身,在内室里来回踱步,猛地瞧见外头供奉的那座金身泥座菩萨,他忽然有了主意,急步行到春愿跟前,按住她的肩膀,“这么着,后儿我休沐,到时候你以供奉菩萨,需要本人虔诚为由,亲自去一趟相国寺,迎回尊佛爷回来,想必旁人也不会怀疑,去罢相国寺,你再去趟附近的普云观,随便你说抽签、看手相都行,到时候我会安排个大夫,扮成道士的模样,不动声色就给你把脉诊了。”
“好。”春愿心里默念了两遍相国寺和普云观,望向唐慎钰:“我记住了。”
忽地,她神色黯然,手指揩着杯子口,冷不丁问:“没有怀自然好,可凡事总有个例外,若是真有了,该怎么处理?”
唐慎钰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个最理智的解决方式,但他现在不想那么理智,望着女人,笑道:“这个看你的意愿,如果你想要,那我就想办法让你顺利生下来,这是我的责任,我唐慎钰算不得好人,但自己造下的孽,还是得扛。如果你不想生,那咱就不声不响弄掉。”
“我……”春愿低下头,犹豫了。
“别急着回答,这两天,你先想想吧。”唐慎钰手轻抚着她的脸,擦掉她的眼泪,笑着问:“刚吐了这么多,定饿了吧?”
春愿白了男人,撇撇嘴:“还说呢,今儿担惊受怕了一整日,哪里顾得上吃。”说着,春愿放下水杯,忙问:“之前我不是让你查雾兰的背景,查的怎样了?她是谁的人?”
唐慎钰拿起杯子喝了几口,笑道:“她从前也是官小姐,家族落败后充入了宫中为奴,后头在勤政殿伺候,算是陈银的人,而陈公本就忠于皇帝,所以,雾兰算是你弟弟的亲信,其实奴婢有私心正常,她被衔珠抢了管事的位置,定要借机夺回来的,等你日后站稳脚跟,有意无意赏她点恩典,把她流放在外的父兄弄回京都,她必定对你感恩戴德,你用着也更放心。”
“好。”春愿松了口气,看来雾兰目前可以信任。
忽然,唐慎钰满眼尽是促狭:“查雾兰底细的的时候,我倒意外知道了另一宗,头几年,陈银看雾兰老实本分,发觉出来妮子仰慕裴肆,于是有意做个媒,让他们俩做对食。”
春愿一头雾水:“什么叫对食?”她手做出扒饭状,“面对面吃饭?”
唐慎钰啪啪拍了下手:“就是太监和宫女做夫妻,这本是宫里的常事,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裴肆看不上雾兰,冷冷拒绝了。”
春愿哦了声,翻了个白眼,不禁讥讽了几句:“也不知道雾兰图什么,跟他对食,还不如找根棒槌呢,又乖巧又听话,还不会出去找野女人,干净又放心。”
唐慎钰笑得暧昧:“棒槌哪有人好看。”
春愿一想到裴肆那桀骜刻毒的样子就生气:“好看有个屁用,小白脸子就算长成了朵牡丹花,可也少了二两肉,算不得真男人,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活着多余!”
唐慎钰坏笑着促狭:“这你就不懂了,得道仙女和咱们这种俗人想法不一样,人家根本不屑床上这点事,更看重那种心和神的感觉。”说着,唐慎钰觍着脸凑过来,垂眸往下看:“所以还是本官好,对吧,起码二十斤!”
春愿耳朵红了,手掌推开他的脸,故意打趣:“就你?二十斤?大人您也真好意思说,毛毛虫那么一点点,风一吹就飘走了。”
“好呀你!”唐慎钰立马要解衣带,“气”呼呼地笑骂:“来来来,你把你袖子卷起来,咱们比划比划。”
春愿“吓”得直往后躲。
忽然,两人四目相对,噗嗤一笑,如同寒冰遇到了春风,瞬间融化,几句玩笑过去,之前所有的不安、焦虑,全都没了。
唐慎钰并未宽衣解带,他蹲下去,蹲在她身前,抱住她的腰,侧脸紧紧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什么话都不说,就是笑着听,觉得新奇。
春愿抚着他被冷雨打湿的黑发,笑着问:“听见什么了?”
正在此时,院子里传来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抱着的两人同时站起来,很默契地,唐慎钰贴墙站好,春愿整了整衣襟,静静等着。
不多时,外头传来雾兰颇焦急的声音:“小姐,陛下来了,您快去瞧瞧吧,他喝多了。”
“好,知道了。”春愿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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