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很喜欢。”
裴肆点了点头,大步往外走,在离开亭子的时候,忽然停下,他略微回头,唇角勾起抹坏笑:“还有,本督要善意奉劝姑娘一句,女子德行名声最要紧,别有用心的男人礼物最好不要收,譬如周予安的那条海螺珠手串,差点就害了姑娘。”
“是。”春愿忍着火气,颔首微笑:“妾身记下了。”
这时,雨渐渐停了,裴肆带着他的心腹大步离开了。
春愿立在凉亭了,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点乱,又有点懵,她还以为裴肆要提唐大人,用大人来威胁她,没想到只是说服她去劝劝宗吉,态度比第一次见要好很多。
这个人,很会说话,他真的没恶意么?
……
离开皇宫后,春愿直接回王府了,半路上,她说想要些沉木调香,邵俞是这里头的行家,便叫邵俞去买。
其实,她是叫邵俞把今日慈宁宫和凉亭发生的事,想办法告诉唐大人。
黄昏的时候,邵俞买了包顶好的虫漏沉木,带回来唐大人的回复:今晚要去恩师府上议事,暂不能来找你,三日后的夜半再来探望,务必稳住,只要陛下站在你这头,太后和裴肆都不敢把你怎样。
说实话,春愿还是有点失落的,在大人心里,恩师、差事总是第一重要的。
心烦意乱之下,春愿晚饭只用了几口花胶粥,沐浴后,便叫邵俞准备些纸笔和魏碑字帖,她要去佛堂念会儿经,顺便再练练字。
夜半的王府是静谧的,各处小门都上了锁,大抵因为白天下了半日的雨,晚上寒气就泛起来了,带着股泥土的腐朽腥味,让人难受。
佛堂里静悄悄的,长方桌上摆了摞书,一只莲花瓣铜灯,上头插着支老粗的红蜡烛。
春愿穿着浅粉色夹袄,披散着头发,站在桌后,她抽了张宣纸,把纸铺在字帖上,用镇纸压好,选了只狼毫笔,蘸饱了墨,一笔一划地练字,写着写着,忽然就在纸上写下了“唐慎钰”三个字,她心里装的事多,府里各怀鬼胎的下人、郭太后的“善意谋划”、裴肆的直白、宗吉的坚持还有胡瑛的冷漠,都让她烦躁。
万一宗吉胳膊拗不过大腿,郭太后要把她指给什么侯爷、进士,那可怎么好?
“哎!”春愿深深叹了口气,将写过的宣纸揉成团,刚准备扔进炭盆里烧掉,忽然,外头传来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响起咄咄咄三声叩门声。
“小姐,您还在练字么?”邵俞轻声询问。
春愿皱眉:“什么事?”
“大人来了。”邵俞压低了声音:“您和大人说话,奴婢去外头守着。”
春愿怔住,谁来了?她没听错吧?
忽地,小门被人从外头推开,进来个高大男人,正是唐慎钰,他外头穿着玄色披风,隐隐能看出里面穿着官服,头发微潮湿着,带着夜里的雨露之气。
春愿惊的半张开口,忽地反应过来,几乎是下意识左右看了圈,急得跺了下脚,忙走向他,压着声嗔:“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不是说三日后才见么?”
唐慎钰忙关住门,望着女人,柔声道:“本不该来,但我想着你今天在宫里又受委屈了,不晓得会惊慌害怕成什么样,傍晚我从恩师府上出来后,打东街溜了一圈,又去酒楼和同僚喝了几杯,都快回到家了,忽然想你了,就跑过来看看你,这样我才能放心。”
春愿掉泪了,心里暖暖的:“都到家门口了,怎么不换夜行衣?”
唐慎钰粲然笑道:“等不及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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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快活得很哪
春愿还像以前那样,冲进大人的怀里,抱住他腰,头枕在他的胸膛,只有这样,她仿佛才有归属感,会感到安全,可以不受任何拘束地哭……
“大人,我难受。”春愿自顾自地倾诉:“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这里,郭太后看不起我,说我是秦楼楚馆里阅人无数的浪子,还说我会坏了宗吉的名声。”
“不哭不哭。”唐慎钰轻抚着女人颤抖的肩膀:“她才不是什么好货,面上矜持守礼,实际上就是个脏污不堪的淫妇,年轻时就开始给先帝戴绿帽子,和秦王在佛寺里……老了也不安分!”
唐慎钰脸上满是厌恨,没再说下去。
春愿脸在大人官服上蹭泪,都哭得咳嗽了:“最让我难受的是胡瑛,我被郭太后贬低的时候,她一声都不吭,我还以为时隔二十多年,她终于见到失散多年的女儿,肯定会哭着忏悔,没有,她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为什么要来京城’, 第二句是你会坏了宗吉的名声, 第三句是嫌我没远见,没把衔珠送到宗吉床上,第四句是埋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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