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希望宗吉那边得到裴肆夜闯王府的消息,能赶紧派人过来。
“别这么看我。”裴肆悲悯地摇了摇头,嘲讽道:“你这样挡在前头,他却像头缩头乌龟似的躲在里面,值得么?”
说着,他直起身,从袖中掏出方干净的帕子,摔到春愿脸上,冷冷道:“擦一擦你脸上糊了的胭脂吧……”
谁知就在此时,门哗啦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唐慎钰黑着脸,大步走出来。
春愿都急死了,挥舞着胳膊:“谁让你出来的,我说了,我能处理!”
唐慎钰俯身将女人捞起,柔声道:“地上凉,起来。”
说着,他死盯住面前的裴肆,忽然,扬手一耳光打下去,顿时将裴肆给打得摔下台阶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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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不会动情了吧
这一巴掌来的太突然,把春愿惊着了,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着了。
裴肆更是被打得连退了数步,在最后一级台阶没站稳,整个人失去重心,歪斜着朝青石地栽倒,眼看就要摔个狗吃屎,幸好跟前有卫军奔上来及时搀扶住了。
小院鸦雀无声,四下里黑黢黢的,那些个灯笼就显得特别刺眼。
气氛陷入了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还有尴尬,毕竟朝廷高官直接动手撕破脸,还是很罕见的。
春愿还像以前那样,半个身子躲在唐慎钰后头,她鼻头发酸,心里是欢喜的。她忽然想起了小姐,当时程冰姿带人上门来欺辱小姐的时候,杨朝临那畜生就躲在屏风后头,让一个弱女人去面对所有的严霜刀剑。
春愿望向唐慎钰,他穿着齐整的官服,头发稍有点乱,眼神又凶又恶,通身皆是杀气,不知怎地,这样的大人在她眼中,比以前更吸引人,他直勾勾地盯着裴肆。
她顺着大人的目光瞧去。
裴肆此时有些“狼狈”,他本就生的白皙,这会子右边脸就像被马蜂蛰了一口,红了一片,唇角也流出了血,按理说,正常人被打后,不说破口大骂,也该叫嚣着上前讨回来,可这人没生气,甚至还笑吟吟的,他大拇指揩了下嘴边,饶有兴致地两指研磨着血,推开搀扶他的卫军,故作吃惊:
“嗳呦,唐大人,怎么会是你呢。”
唐慎钰只是冷笑,不说话。
裴肆原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地打量着台阶之上的那对狗男女,女的脸上尽是娇羞、欢喜,眼里像夏夜里的湖水,盛满了繁星,男的严峻冷漠,一脸要杀人的样子,胳膊微微抬起,护住他的姘头。
“呵。”裴肆不由得想起之前普云观的事,此刻,他特别想嘲笑一通,事实,他也打算这么干:“唐大人,燕姑娘,今晚你们也是偶遇么?那也太巧了吧。”
说着,裴肆抬起手,隔空去抚摸唐慎钰官服上的绣蟒,腰间的玉带,坏笑着挖苦:“唐兄今年忽然扶摇直上,年纪轻轻就做到了从三品的指挥同知,原来是这么个缘故,想必卖了血力气了吧。”
春愿听出了裴肆言语里的刻薄,说唐大人用下半身换取了高官厚禄,她容不得旁人这般羞辱大人,正要开口骂几句这阉狗,唐大人忽然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轻举妄动,她还以为今晚被“捉奸”,大人打算忍下这口气,和裴肆进一步交涉。
没想到,她看见唐大人双臂环抱在胸前,下巴颏高昂起,轻蔑地看着不远处的裴肆,忽然捂住鼻子,勾唇坏笑:“裴兄你出门前到底舔了什么,怎么嘴臭的像粪坑似的。”
裴肆俊脸瞬间塌下来,冷声问:“唐大人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唐慎钰嗤笑了声:“就是觉得提督说话前,最好先漱漱口,免得熏到旁人。”
唐慎钰一脸的玩味,笑得暧昧:“本官也费解的很,提督年纪轻轻怎么会当这么大的官,大抵是太能言善道了,舌头灵活得都能打结了,又或许是精明干练,那修长秀美的手指很会扒拉算盘珠子,所以才得大娘娘赏识倚重吧。”
裴肆手背后,拳头紧紧攥起,挑眉笑道:“本督不懂事,半夜打扰唐大人,大人恼羞成怒了?”
唐慎钰是能忍会退的人,不会轻易动怒,只是方才他在屋里看得真真儿的,听得也明明白白,这头骟驴出言羞辱阿愿,逼得阿愿下跪求饶,甚至还把手巾摔在阿愿脸上,他淡淡一笑,上下扫了眼裴肆,抱拳拱了拱:“本官出身行伍,说话没提督那么文雅,在我们臭丘八堆里流传句话,站着撒尿的,不能跟蹲着撒尿的计较,丢人。”
裴肆脸越发阴沉,也懒得再打嘴仗,淡淡道:“您二位是自己走呢,还是本督叫卫军请你们走?”
唐慎钰晓得,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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