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你这楼梯有问题,赶紧去修!”
前头走着春愿强忍住笑,暗骂明明是你自己不行,还怪人家路不平。
她走进唯一亮着光的包间里,这包间挺大的,收拾得素雅干净,甚至连稍作休息的榻都有,圆桌满满当当摆了二十多道菜,看起来不像一家店做出来的,正中间是只炭火铜锅子,里头正沸腾着浓汤。
很快,唐慎钰进来了,他默默低头站在门口,这时从外头鱼贯进入几个侍卫,端着大小不一的礼盒,轻手轻脚地放在空桌上。
等这些人退出去后,等包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时,唐慎钰显然松了口气,奇怪得很,他就像第一次认识阿愿般,还束手束脚上了,老半天笑道:
“东仙居的掌柜从前在北镇抚司当过差,手艺特好,口风也紧,我们兄弟们没事的时候,总爱过来吃吃喝喝,他常给我们算得便宜。”
“除了这家铺子涮肉和菜,我还买了些你爱吃的辣菜。”
“那个……你坐吧。”
唐慎钰将四方椅拉开,熟稔地推女人的腰,谁知手指刚碰到她的纱衣,门就被人从外头推开了。
黄忠全那小子像泥鳅似的挤进来,把这对璧人给挤开,笑吟吟地恭请公主入座,拂尘柄指了下对面,促狭道:“唐大人您不嫌挤么,你坐那头。”
春愿脸发烫:“黄公公,你这是做什么呀。”
黄忠全已经夹了一筷子炙鹿肉,放到春愿面前的口碟里,笑道:“奴婢侍奉您用饭哪,公主想吃哪个?奴婢去给您夹。”
春愿心里好烦,轻咳嗽了声。
果然,门口守着的邵俞会意,大步进来,一把勾住黄忠全的臂弯,连推带拥得将人往外带,笑道:“快别像根蜡烛似的在这儿明晃晃点眼了,走,咱们哥儿俩去楼下喝两杯,再开个小席面。”
等门闭上后,人都离开后。
春愿甜甜笑着,望向唐慎钰,刚说了:“大人”两个字,那人忽然就扑上来了,一把将她抱住,吻了下来。
她准备不及,唇紧闭上。
谁知这人咬了口她的唇,趁着她吃痛中间,侵袭而来,唇齿碰撞间,舌犹如两条小蛇,相互攻城掠地,又相互交织在一起。
她头不自觉上仰,眼睛也微微闭住。
唐慎钰手揽住她的腰,一遍又一遍地吻她的耳垂,听她不受控制地发出细微的颤音,男人坏笑,又去吃她的锁骨……
春愿享受着这种小别重逢,忽地,她看见窗子半开着,忙拍了几下他的臀,笑着嗔:“窗开着呢,会被人看到。”
“因着你来,周围店铺全都上板歇业,放心吧,没人看见。”唐慎钰隔着纱衣,吻了吻她的肩头,但还是依言走过去,习惯性地探出头四下观察了圈,然后将窗关上,“铜锅子煮了很久,味儿很重,我怕你嫌膻,就开窗晾了会儿。”
说话间,他刚转过身,就看见阿愿手忙脚乱地拆礼盒。
“吃完了再玩。”唐慎钰眉眼具笑地坐下,往锅里夹了片羊上脑。
“不行,我心里急。”春愿将盒子里的瓶瓶罐罐依次摆在桌上,站在他跟前,促狭道:“难得唐大人割肉放血,置办了这么大一桌。”说着,她双臂夸张地画了个圈,“那我不得回报回报,喏,这些是宫里最好的金疮药、跌打酒、祛疤膏,对了,还有止疼丸。”
唐慎钰大口吃着冒着热气的肉,心里暖暖的,嘴上却说:“瞧你小家子气的,去了趟皇宫,怕是要把人家太医院搬空了吧,何必呢,这些药街上铺面上都有。”
“呸。”春愿朝他啐了口,忙把瓷瓶往盒子里装,佯装恼了,扁着嘴:“早知道你这么不识好歹,我就不给你拿了。”
唐慎钰忙按住她的手,笑道:“既然送人,哪有收回去的道理,你又不是不晓得,我的那点家底之前都给你置办首饰衣裳了,今儿又为了请你吃顿羊蝎子,要包下整个酒楼,把剩下的那点油全都刮下来了,药我就收了,将来穷得过不下去的时候,还能卖了换俩子儿呢。”
春愿晓得他是在开玩笑,那她也想跟他开一句,低声打趣:“你这么穷,将来够娶媳妇儿么?”
言罢,她轻咬下唇,臊得岔开这个话头:“嗳呦,这锅子闻着真香。”
“少转移话头,我听见了。”唐慎钰笑看着她,“若是实在娶不起,那我就接着打光棍呗!”
春愿坏笑:“那要不要本公主接济你些?”
唐慎钰凑近她,与她头碰了下头:“好呀。”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春愿顺势倒在他怀里,忽然记起那晚他挨了打,忙又坐起来,急得拉扯他的衣裳:“伤怎么样了?快让我瞧瞧。”
“都好啦。”唐慎钰实在是怕万一他脱了,恰巧黄忠全又闯进来了,忙抓住女人的手:“打我的侍卫下手有分寸,就是看上去惨些,其实没事的。”
说着,他又看向其他礼盒,笑着问:“还给我带了什么?”
“可多了。”春愿欢喜地去拆盒子:“你爱喝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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