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来施展他的抱负罢。”
裴肆倒有几分敬佩郭太后了。记得义父写信教导他,一个朝廷最怕的几种情况就是,皇帝年弱、后宫摄政、权臣当道、武将掌权、还有太监干政。若是这几宗能相互牵制,倒还好,一但失衡,那可就麻烦了。
义父还指点他,郭太后、万首辅乃当世人杰,只是在那个位置的人贪权手狠,很难容得下对方,这时就需一个两头都说的上话的人在中间调和,而陈银就是这样聪明人。所以朝廷这么多年一直平稳,不会出现太大的变故。
可是只要是人,都会有弱点,譬如陈银,越老反而越谨慎,不明白世事都是此消彼长的,有时候还就得捧一压一,太专注和稀泥,迟早被泥淹死。
再譬如郭太后,看似刚硬顽强,其实很脆弱,她少女时的感情无疾而终,为人妇时又得不到丈夫半点爱宠,缺什么,她就想要补回来什么,故而她掌控欲非常强,把儿子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还喜欢在佛门里找些年轻英俊的男子……
“出什么神?”郭太后忽然开口。
裴肆放下梳子,轻轻地敲击妇人的肩颈,笑道:“小臣在替您想法子,如何能让万潮遭到贬斥。”
“你有什么想法。”郭太后知道裴肆素来富有智计。
裴肆不急不缓地按摩着,“今晚陛下打了驸马,又把懿宁公主降位,各位皇室宗亲可都看在眼里,如此显贵的身份都被这样对待,等哪日轮到他们头上,下场估计会更惨。清算豪贵家产土地,相信没人能忍受的了,可陛下还年轻,哪里会想的那么深,所以这一切都是万潮怂恿的,全都推到这老匹夫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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