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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节(2 / 3)

她和慎钰自从半年前争吵分手后,只发生了腊月初一那么一次关系。他也知道的,如果不是他的孩子,他怎么会说这种话。

春愿松了口气,暗骂自己太多心了,裴肆这人最喜欢的就是挑拨离间,用种种鬼蜮手段攻破对手的心防。

他绝对是故意的。

可她莫名心慌慌的,手附上平坦的小腹。依照慎钰的性子,如果她曾经真、真被别的男人羞辱了,慎钰为了不让她多心难过,绝对会扛下所有。

春愿手抓住衣角,咬住下唇,那时是邵俞和雾兰贴身侍奉她的。

记得她初三早上苏醒后,雾兰的反应很怪,斥责她清醒一点,不要再酗酒了,否则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春愿慌得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一瞬间额头尽是冷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怀的孩子,难道真的不是慎钰的?

她,真的被别的男人欺负了?

……

……

作者有话说:

裴肆显然对阿愿动情了 :

春愿蜷缩在墙角里,环抱住双膝。

记得那天周予安上赶着到鸣芳苑,给她献上美酒。而那日她和慎钰吵了一架,心情很糟,喝了不少。

醒来后,她的嗓子微哑,身上有多出吻、嘬出的红瘀,两条胳膊还有腿上均有手指抓痕,而那处更是撕裂了般痛,还流了血,用一句被“无情凌虐”不为过了。

当时她还埋怨了句,慎钰从未这么贪心,显然是在发泄怨恨。

次日不仅雾兰的态度怪,邵俞的话也奇怪,说什么那两个侍奉公主的侍卫已经叫他绑起来,嘴里塞了麻核,扔进柴房里了,全听公主发落。

春愿越想越心惊,手不住地打颤,后脊背冷汗涔涔。

是她猜测的那个方向吗?

春愿忽然想吐,胃也开始痉挛,惊惧、恐慌、害怕还有愤怒反复折磨着她。

方才,裴肆说他知道很多秘密,而雾兰跟他走了,难道是雾兰给他说的?

如今雾兰下落全无,邵俞死了,那两个侍卫自从去年腊月初一后,她就再也没见过。

春愿哇地吐了,但整日没吃东西,吐得全都是酸水。

现在如果想知道这事真相,怕是只得问慎钰和裴肆了,可这让她如何开口!如何问!

春愿捂住肚子,胃疼的她现在眼前发黑,满头冷汗。

她深呼吸,一遍遍告诉自己,发生了这么多大事,现在正是危急存亡的紧要关头,她不能因为裴肆轻飘飘一句话,就陷入过度自证和恐惧中。

很显然哪,裴肆就是报复羞辱她,目的就是看她悲伤痛苦,这才说那种话。

她决不能让这种腌臜小人得逞!

她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自暴自弃,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病养好,不能再想这个事。

想到此,春愿咬牙,强撑着站起来,头越来越晕,她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看着跪在外头的孙嬷嬷等人,拼着最后一丝清明,冷声吩咐:“去宣太医,我不舒服,还有,弄些粥饭过来。”

刚说完,春愿一头栽倒,不省人事。

……

折腾了一夜,春愿到临明时才睡着。

睡也睡不踏实,她发了高烧,浑身酸疼,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甚至胃痛到出现幻觉,模模糊糊只看见一个男人影子站在床边,声音有些熟,冷漠至极“想让我要你,你得跪下求我。”

后来,她耳边环绕着男人的低沉声音“殿下,您脚上的金环真好看,给了我罢?”“小淫猫,轻些,你都把我后背要抓成棋盘了”

……

春愿猛地惊醒,现在她都不清楚,这到底是噩梦还是回忆碎片。

她退烧了,浑身酸软,往四周看了圈,此时已经日中了,阳光照进纱窗,给阴冷的屋子平添了几丝暖意。

原本肮脏空荡的屋子,一夜间被人清扫干净,床上铺了厚软的褥子,挂上了竹叶青色纱帐,屋中添置了梳妆台、大立柜、各式案几,东南角放置了大浴桶,前面用一架折叠屏风遮挡。

恍惚间,她还以为回到了长春宫。

“殿下醒了啊。”

一个年轻的女声徒然响起。

春愿胳膊撑着床坐起来,发现一个陌生少女掀帘子进来了,十七八的年纪,模样清丽,瓜子脸,笑起来唇角会浮起两个小酒窝。

“你是谁?”春愿虚弱地问。

“奴婢贱名玉兰,是掌印派来贴身服侍殿下的。”少女规矩的道了个万福。

“孙嬷嬷她们呢?”春愿手按上发凉的额头,蹙眉问。

玉兰拧了个热手巾,又倒了杯热水,一股脑端过来,双手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地跪在床边,笑道:“那三个不懂规矩的贱奴竟敢冒犯公主,昨晚上掌印罚她们去泡湖水,泡了大半个时辰,掌印好心,便恩准她们上来。谁知兰芽那蹄子滑了一跤,又跌进水里,给溺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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