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谅他也不敢。”
我以为他还要对我做些什么。
但他已经把手指抽出去了。我背着他,听见他将手指含入口中的声音,听见他舔舐来自我体内的水液的声音。
又一道闪电划过,照亮我满脸濡湿的泪痕。
我猛地抖了一下。
伴随着高潮之后的余韵,浑身酥软,不住颤栗,还有他细细舔舐的水声。
案件检控很顺利。
结案后楚天甚出席了禁毒新闻发布会,我在新闻里看见他的脸,看见他戴着那副金丝细框眼镜,神情严肃地通报近期检察机关依法严惩毒品犯罪、强化禁毒综合治理工作情况,并将他刚刚经手的这个案件作为检察机关禁毒工作的典型案事例之一。
我听见他义正言辞的声音,说,办理毒品犯罪案件中,检察机关要全面履行法律监督职能,不断强化法律监督意识,提升线索发现能力,对于毒品犯罪各环节的漏罪漏犯,依法监督公安机关及时追踪查证、报捕移诉,防止和纠正有案不立、有罪不究等问题。
……
我关掉电视。
为此我消沉了很长时间。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
我没有吃过苦,我也不可能去吃苦。
我习惯了生活优渥衣食无忧。
我习惯了楚天甚为我打造的金鸟笼。
除非我找到另一个,更大更辉煌更安全的金鸟笼,否则,我没有撕破脸皮的勇气。
我还不想一无所有。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这个新的金鸟笼不要封顶。
我就是贪心,既要,又要,还要。
渐渐地,我开始恨。
我恨好多人。
我恨我的母亲,我恨莲,我恨我的同学。我平等地恨着所有羡慕我拥有这样一位父亲的人,在我眼里他们天真无知得宛若白痴。
他们每个人都是我噩梦的旁观者,纵容者。
高高挂起,事不关己。
静默是他们最大的罪行。
他们匍匐于静默之中。
终有一天他们会付出代价。
但我很依赖莲。
在我没有遇见萧逸的岁月里,我和莲紧密地捆绑在一起。
有个夜晚,熄灯后我听见轻轻的敲门声,心头骤然一紧,随之又松懈,我知道不是楚天甚,他从来都不会敲我的门。
开门一看,是莲。
极为清瘦的少年,抱着一床被子站在门外,影子被斜斜照过来的灯光拉得无比颀长。
黯淡的壁灯微微映亮他的脸,他的皮肤冷白,简直白到惊人的程度,在幽暗的走廊里泛出珍珠般柔美细腻的光泽。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莲的长相,下巴尖俏,一双桃花眼微眯,平白生出些迷离多情的意味,眼角天生泛红,乍看像是刚哭过一场。
用精致秀丽这类词汇来形容男生或许不够恰当,但这个年纪的他,确实像极了日漫里走出的纤细精致的妖孽少年。
“我可以进来吗?”
莲已经高出我许多,和我说话时需要微微俯身,低头凑近,轻声细语。
我命运的细绳轻颤着,终于迎来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回应。
我默默侧身让他进门,分他一半床铺。
莲沉默着躺在我身边。
良久,我像是对着空气开口:“抱抱我吧,小莲。”
他张开双臂,我们自然地拥抱在一起,沉默地交换着彼此的呼吸与心跳。呼吸平稳规律,仿佛二人都已安然入睡,但我们彼此都知道对方是清醒的。
我试探着再次唤他:“小莲。”
他从鼻腔里轻轻“嗯”了一声,有生以来第一次回应了这个称呼。
从此他成为我的小莲。
那晚迷迷糊糊快入睡前,我听见莲低低的声音:“对不起。”
他的一滴泪,坠入我的颈窝。
那样温热,那样柔软。
我的小莲,小狗一般的男孩子,后来好多年间始终沉默着,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后。他没有能力公然反抗他的父亲,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我,成为我夜间唯一的忠心耿耿的守卫。
“……小莲。”
我恍若梦呓,低声地唤出这个名字,可是无论我怎样努力,回忆都好像被眼前缭绕的烟雾层层笼罩着,看不清摸不透,而我与莲之间的一切纠缠也随之模糊不清起来。
“什么?”
萧逸突然出声,我这才从失神中惊醒。
白色烟雾适时散去,我朝他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低下头开始拌沙拉菜,用来解腻。
外头清泉仍旧无休止地流淌着,整座庭院十分静谧,除了呲呲的烤肉声,偶尔能听见几句从其他包间里飘出的轻声笑语,具体内容都消弥在半路,听不真切,但是笑声传到耳里,只觉那边是发自肺腑的开心。
萧逸又问了我一遍:“小莲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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