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元越听眼睛越红,眼泪又开始滑下来,手上动作却越发用力,鞭子都勒进了手心,一边哭着一边把他们抽的在沙滩上到处打滚。
围观的兽人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不是看不下去那群人鱼,是白元元哭的太惨了,他们有雌主的看不得雌性哭成这样,纷纷用眼神暗示着她身后的兽人。
西希走上前轻轻按住她的手,红着眼睛把她抱进怀里,像平时她哄他那样,一下一下轻轻拍她的背。
他很少看到雌主这样不受控的样子,让他心疼的不知所措。
幻流从她颤抖的掌心里小心翼翼的抽出藤蔓,那里已经被藤蔓勒的血肉模糊,他知道,她也是在惩罚自己来得太晚了,她一向都很心疼他们。
姬七也攒了些力气从藤蔓床上下来,西希又轻轻拍了白元元两下,把她扒拉出来递给他,姐姐现在最需要的是他。
白元元趴在姬七怀里大声哭了起来,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雌主哭的好惨……姬七学着西希的样子,一下又一下的僵硬的拍着她的背。
珩冰沉默的从围观兽人里要了块干净的兽皮和伤药,蹲下来给她包扎掌心。
西希转头悄悄的抹眼泪,他真的最看不得姐姐哭了。
“你们走吧,在冬天结束之前,我们都不想看见你们。”幻流开口下了最后通牒。
“抱歉,我们会做到的。”黑尾首领疲惫的又道了次歉,挥了挥手叫几条人鱼带地上丢人的东西回去,这个冬天他们都别想从水牢里出来了。
黑尾人鱼们全都跳进了海里离开了。
金雕走上前拍拍幻流的肩膀,“好好安慰你们家雌主。”
“谢谢。”
幻流笑着道谢,他们刚刚承了所有帮助他们的兽人的人情。
金雕挥挥手带着白狼回去找雌主了。
大狮子也走上拍了拍西希,“不用谢,我们早就看他们不爽了。”
金头发跟在身后,“年年来过冬,年年他们都找不到雌性,不知道想想自己的原因。”
围观的兽人们逐渐散了,沙滩上就剩下了他们一家。
白元元逐渐停下哭泣,身体还在一抽一抽的打哭嗝,哭的都要喘不上气来了,她泪眼朦胧的抬头看着姬七,“呜……我们……嗝……我们回家……”
姬七红色的眼睛温柔的看着她,“嗯……”然后就晕倒在她怀里,他已经坚持到极限了。
“姬七!!!”白元元惊的环抱住他的身体。
珩冰上前打横抱起他往石屋走去,本来想扛的,但想想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抱起来,不然雌主又要哭了。
西希兽化去周围找兽人用的草药。
幻流则小心的拉着她的手,轻轻吻着她伤口上的兽皮,“他受了重伤,估计得睡十天半个月,你这几天先把伤养好,好不好?”
“我们已经来了,他再也不会一个人了。”幻流永远一语中的,知道白元元在想些什么。
白元元吸了吸鼻子,“嗯!!!”
……………………………………
姬七感觉自己睡了好久,睁开眼的时候还没有回过神来,迷茫着打量着四周。他正躺在绿油油的水池底下。
绿色的是西希找来的草药,在水里不好上药,他们就把草药榨成汁倒进去了,每天放水换水加汁,都快把他腌入味了。
他低头打量着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姬七向上游出水面,尾巴在水底轻轻摆动,露出一双眼睛打量着这个石屋。
石屋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石床,上面铺着软软的绒毛兽皮,床位挂了很多新兽皮,整个石屋里充满了温馨的气息,和他印象中他每次受重伤醒来完全不一样,以前他身上都是脏兮兮的,一个人躺在海底。
门帘掀起,石屋外传来了他一直期待的声音。
“姬七怎么还没有醒……已经十几天了。”白元元走向石屋,郁闷的回头问幻流。
他们刚刚在隔壁吃完午饭,西希又出去找草药了,珩冰起身去洗碗,白元元他们准备回来继续守着姬七。
幻流跟在她身后,拍拍她的头,安慰她,“他身上的伤已经好很多了,再过几天估计就醒了。”
然后他就感受到了水池里活跃的气息,挑了挑眉,刚想开口提醒她,姬七好像已经醒了,白元元就已经掀开了门帘。
“啊啊啊啊啊!!!!!”
“卧槽!!!!!什么东西啊啊啊啊啊!!!”
白元元大叫着猛的放下了门帘,克制着自己的心跳,她看见了水里一个绿油油的东西眼冒红光的盯着她。
幻流被她吓了一跳,迅速把她拉过来挡在身后,眼神一下兽化看着石屋,虽然其实他没闻到别的味道,但鹰的嗅觉没有狼那么敏锐,他还是谨慎为好。
珩冰也听到叫声,吓得放下碗就冲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白元元惨白着脸指着石屋,幻流和珩冰对视一眼,珩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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