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喊打的形象,也不乏有接受过我们家里的帮助的人忠实地拥护我们,什么人都有,遇到什么人我都不觉得奇怪。我自认为不是一个好人,可我心里一直有一些很热血的冲动,我控制不住自己,想做就去做了,没有那么在乎对错。”
阿宣听到这里倒是觉得隐隐能共情,因为她的某一部分也是这样的人,忍不住端起酒杯又跟阿翔碰了碰。
“后来我家出事,我哥哥si了。”
气氛一下变得更加沉重起来,阿宣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倒是阿翔在丢完这么重磅的炸弹以后自己恢复了开朗的笑容:“我不是想故意吓唬你。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本来想跟你说一些别的,不知不觉说了这事。”
阿宣摇摇头:“没关系。酒桌上的人总是能得到一些豁免。”
阿翔讲话的节奏不是很快,有一搭没一搭的,阿宣确实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不舒服,反而有种冥冥之中自己就是要坐在这里跟阿翔这么轻松聊天的感觉。
“那你找到阿甘没有?”
“就是还在想办法。”
阿宣心里默默吐槽,所谓的想办法难道就是天天带着小弟去惹事吗,可她知道现在不能讲这话,阿翔做这些事肯定有原因,她不能用自己的预设去判断别人的行为。
“你哥哥的事……还愿意仔细说说吗?”阿宣不知怎么的,还是问出了心里想问的。
阿翔喝了几口酒,视线望向远处:“他si前知道自己的命就到那里。”
阿宣没有单一的宗教信仰,但很相信鬼神之事,听到这里,没怎么用言语评判,只是静静点了点头,阿翔要说或不想再说对她来说都没差。
“我哥带着这个使命,是想帮人的。别人不懂他,我作为他唯一的亲弟弟不能不懂。他知道,有些街坊说他的主神鬼气森森,或者就是鬼,也没有怎么辩驳。我小时候不ai读书,ai混,也不是很懂那些,直到我哥si了,我才像眼睛忽然打开一样,意识到什么魔道的理论就是狗p,那些曾经落在阿祺身上的指点和评价在他si了以后忽然像鬼一样缠在我身上……”阿翔说到这里,忽然有些哽咽。
阿宣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阿翔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忽地落下泪来,一开始只是寥寥几滴,继而泣不成声。
阿宣没再问什么或者说什么,只是陪伴着这个她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眼前人有很不好的名声,却跟一个个跟自己缘分很深的人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
无论是阿龙,阿铭,阿琪这些近的,还是远一些的阿凯阿柯甚至是阿真……
她也感受到,阿翔故事背后的深深创伤,甚至由他哥哥阿祺继承下来的业和障,他背负着,深深构成他现在的习x,她感慨颇深。
“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再见到她,只能不断惹事,希望哪天她回来的时候,能听到我的消息。”似乎是平复了之前的情绪,阿翔忽然说。
“嗯,”阿宣静静听着,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的阿翔,她很难说出尖酸刻薄的讽刺话,就像她当时面对阿杰的时候一样,明知对方有很多缺陷,却不忍心评断什么东西,知道自己并没有立场,哪怕他今天才推倒了自己好妹妹阿龙的单车,给她和阿琪都带来麻烦。
她感受到一种一代又一代传承下来的哀伤,流淌在这片土地上,显现在这些人的命运里。她能感受到阿翔是想、甚至是急于在证明一些什么,就像自己用ngdang的行径彰显给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宣誓自己的存在,同时又困惑着自己真正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当下没有人能得到答案,只能不停0索。
“会见到的吧,阿龙说她时不时会回来。”阿宣说,也不知道能否给阿翔带来一些安慰。
“你跟我想得很不一样,谢谢你。”
阿宣在阿翔最后对他说的话里感受到真诚的光芒。
龙琪海产。
阿宣把阿翔跟自己说的话挑挑拣拣地跟阿琪说了,阿琪本来卷着k腿点货搬货,忽然停下来,叫阿宣等一等,说自己忽然想起一样东西要回家取。
阿宣反正也不用一直在自己的铺里镇守,自然是无所谓地耸耸肩。
阿琪再回来的时候大汗淋漓地,把阿宣给逗乐:“那么着急g嘛?我又不催你。”
阿琪憨厚地笑了笑,她的个x就是这样,看起来磨磨蹭蹭有时候却忽然爆发风风火火的那一面,可见人都是复杂的。
阿宣接过阿琪递给她的一本本子,是陈旧粗糙的日记本,还带着一个生锈的小锁——锁自然是早就没再用了,不然这本本子里的内容怕是没有机会再见天日。
“这本本子其实是阿莉和阿甘当时的恋ai日记。是阿莉在跟阿甘彻底分手后给我的,说我怎么处理都行,丢了烧了都好,可我还是帮她保存了下来。”
阿宣大受震撼,觉得十四街这帮人的恩怨纠葛确实复杂,自己竟然在无形之中也参与了越来越多的事情,跟丝丝缕缕的网中人纠缠在一起,宿命交织。
既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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