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帮忙,舅母去家里也没等到你,你弟弟出事,我现在才守着手术做完有空!这都几点了,你现在怎么一点也不让人省心,现在甚至还学会夜不归宿了是吧?别跟我解释什么,赶紧来县医院!”
随着嘟嘟两声,电话被完全挂断,又快又急,根本不给人任何回应的机会,仿佛只是在对她下一个无需答应的命令。
魏徕对她母亲的这种态度习以为常,可这次没了往日的从容不迫,因为放纵的罪恶感使她心有余悸。来不及疑惑魏驰到底能出什么事,她的肢体已经在准备找衣服离开。
蒲青禾也坐起来,却没有挪动更多,静静地端详对方如热锅上的蚂蚁徘徊不定、到处乱转的模样,有些想笑了。
她柔长的发随意散落着,抱着棉被,脑袋轻搭在上面,眼睛眯了眯,半阖不闭的,看起来乖巧极了;而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晦又说明她似乎早已猜到了什么,她却还继续佯装着天真无知,软着声说道:“你衣服还没干,从我衣柜里随便拿几件穿吧。你什么事这么急?”
魏徕愣了下,稍稍点头说过“谢谢”后,就打开离自己不远处的一长排衣柜中的一个,满满当当的,而且颜色各异,令她眼花缭乱。
果然蒲青禾压根不是眼看着的寡淡的那款。她一边腹诽,在好不容易看到长袖和长裤后,一边穿着回道:“我弟出事了,在医院。我妈叫我过去。”
“哦”蒲青禾意味深长地应了声,“我给你叫个车吧?一个人走夜路可不好。”
“现在还有车?”
“有钱能使鬼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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