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宫中派了人来将乔婉接走。
乔行砚在昨日晚膳后又找乔怀衷谈论了一番,而二次提及提前行冠礼一事的结果是被乔怀衷下令禁足锁在了房中。乔行砚无法前往前厅查看情况,只能托在门外看守的文修替他打探情况。
彼时二人皆靠在门边上,隔着檀木门轻声说话。
“怎么样了?”乔行砚恨不得立马出门。
“回禀公子,来的是位嬷嬷,据同行的宫人所言,那位嬷嬷是兰妃的乳娘,今日是她与皇后身边的嬷嬷一起出的宫门。皇后的人负责接西边的世家小姐,兰妃的人则负责东边的。”
乔行砚闻言思索,仔细回想着京都城东西两边的世家都有哪些,这才发现东西两边有哪些世家根本不重要,西边有户部的郭家即可,那位才是皇后娘娘此次需要保的人。
乔行砚松了口气,或许此刻不被皇后的人领走,已经是最大的幸事了。
至于兰妃……他依稀记得,刘元青曾说过,兰妃是圣上最宠的妃子,想必她的举荐在圣上眼里也十分重要。而兰妃是小裴将军的姑母,乔行砚脑海中闪过白马之上那人的身影,又于顷刻间消散。
“张子修可曾托人带信来?”
“未曾。”
“这些天你替我好好留意一下府内的信件,尤其留意空信封。”乔行砚吩咐道,片刻后又像想到了什么,沉声补充,“还有兄长的信件,法,不给对方丝毫喘息的机会,极具侵略性地攻占对方的领域,敲响暧昧缠绵的铃铛声。
铃铛声响起,湖面上泛起涟漪,湖面的水声与心头的铃声同时散开。
乔行砚被吻得快喘不过气了,拍了裴归渡的肩好几下对方才终于停下片刻。
乔行砚抵着对方急促地换气,裴归渡本想着让对方缓上片刻,可听着对方近在咫尺的喘息声,看着其微微泛红的眼尾,只觉得自己实在不争气。
他再次侵占了乔行砚的领地。
喘息声与解开衣物的声音夹杂在一起,裴归渡埋在乔行砚颈侧,迫使对方仰起了头,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的同时手中的动作也不停。
他脱去乔行砚的外裳,正要解开下一层系带时就听见屋外有人招呼都不打地推开了门,随后走了进来。
裴归渡仍沉溺在乔行砚颈侧,而后者却是第一时间回神看向屋外,这不看则已,看到之后乔行砚身子立马僵住了。
他同宋云仅对视一眼便推开裴归渡,可后者却像早就料到了一般牢牢抱住他的腰,使他不能起身。
“别动。”裴归渡厉色沉声道,说话时呼出的热气使对方下意识缩了缩脖颈。
随后乔行砚就看到裴归渡十分没耐心地看向了门外那人。
“杀了他。”乔行砚几乎是立马就说出了这句话。
“还不快滚出去。”可裴归渡却没有回话,只是厉声训斥那珠帘后已然僵住的人。
宋云被吼得回神,连忙转头出去重新关上门,面如菜色,整理了好久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后才终于又隔着门朝里面说了句:“虽然不合时宜,但事态紧急,还望将军早些处理完。”
屋内,乔行砚还在挣扎着要起身,可裴归渡仍旧不松手,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片刻后,乔行砚见自己起不来就也放弃了挣扎,只看着对方,正色说道:“杀了他,我们的事倘若被他人知晓,裴……会很麻烦。”
裴归渡抿唇,沉声道:“你想说的是,裴乔两家会很麻烦,会成为众矢之的,会被宫里那位忌惮,你的父亲恐再无法安然于朝堂,我的父亲恐再无法领兵上战场?”
乔行砚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他。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临舟,这个道理我懂,也知道该怎么做。”裴归渡放缓语气安抚道。
乔行砚听进去了,但依旧是没什么感情地说:“杀了他,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裴归渡闻言一惊,随后轻轻在对方唇上亲了一下:“方才在外面见你一副可怜模样,怎的此刻张口闭口就是要杀人?”
乔行砚没有回话。
裴归渡又轻声安抚:“放心吧,宋云是自己人,我自会同他交代清楚,此人可信,所以你也不要再提杀他的事情了,好么?”
乔行砚对此感到怀疑:“你怎么就确定他一定是自己人,亲眷之间尚不可信,他又算什么?”
裴归渡双手搂住对方的腰,道:“这种事情无法解释亦无法证明,但你相信我,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乔行砚心有不满,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裴归渡拾起桌上的玉,玉上刻着的是“岁岁平安”四字,字的周围雕有暗纹,穗子也是浅浅的青白,瞧着倒十分素雅。
他将玉佩系在乔行砚里衣的系带上,随后抬头看对方:“这块玉我不常戴,但今日戴在身上想必许多人都瞧见了,你将其藏在里衣,收藏也好,日日佩戴也罢,莫要让人瞧见了。”
乔行砚看一眼玉佩上刻着的字:“我自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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