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被搂的女子闻言纷纷掩面而笑,同他一路嬉笑走到了二楼。
“德远兄,怎的今日有空来醉君阁了,你不是忙得很么?前些天邀你来吃杯酒都落了空。”
坐在二楼圈椅上的公子此刻正将腿放在面前的桌案上,嘴里叼着由身侧女子亲手喂的葡萄,笑着看向来的人。
“李敬成,你少在那儿打趣。”郭弘一把推开怀中的女子,就着李敬成身边的空位随意坐了下来,将腿抬起踩在桌案上,手一指桌上的果盘示意女子替他剥皮便又继续出言讽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日来是为了什么。”
李敬成嗤笑一声,明知故问道:“哦?难道不是承了他张大公子的情来赴宴么?”
“嘁。”郭弘吃一口女子剥好的葡萄,又随意地将葡萄籽吐出,“李敬成你要点脸吧,你和工部那位认识么你就承他的情。”
李敬成也不恼,又吃了一口葡萄后才道:“那德远兄觉得我是为了什么来的呢?”
郭弘凝眉偏头看向李敬成,对方同样笑着看他,眼底满满的戏谑,一副我偏不好好说话的模样,实在让人恨不得冲上去打他几拳。
“早就听闻乔家小公子模样生得动人,善抚琴,平日里京都城世家公子品茶吃酒都不见他的人影,我当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连个面儿都见不上。今日他与张家那位主动宴请我们,哪怕是为了满足好奇心,都不能缺席。”郭弘说到最后一句时打趣似的挑了眉,仿佛已经在心中盘算好了别出心裁的主意。
李敬成也是一副早已猜到的模样,讥讽道:“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浪荡子,连男子都不放过,莫非,郭侍郎亦有断袖之癖?”
“嗯?”郭弘将方才架在桌上的腿放下,转而面向李敬成的方向,压低声音道,“少在那儿装蒜,你的癖好京都城谁人不知?我可不信你是为了赴张子修的宴才来的。据我所知,你府上明日就要为那庶子的科考办宴了吧,你父亲今日还能放你出来?”
李敬成几乎是听完就翻了个白眼,脸上的笑容全然消失,沉声道:“你少提那晦气玩意儿,他一介庶子的宴何须我一嫡长子出力,也就我父亲惯着他,我可没那闲工夫去。”
“德远兄,丰岚兄,你们二人怎的这么早就到了?”
说话之人乃是张恒,只见他着一身蓝衣,发冠束发,固定发冠的簪子边缘还垂着两串珠链,随着他上楼的步伐不停摇摆。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长得与他极其相似的男子,那男子看起来比他略小些,脸颊上甚至还带一些稚嫩,正好奇地环顾周围。期间有一女子绢帕拂过他的面庞,吓得他险些脚下不稳摔在台阶上。
李敬成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张恒身后那人的窘迫,随即仰着头出言打趣:“哟,子修兄怎的还带了个小娃娃来?”
这话一出,原先只瞧见张恒一人的郭弘也站起身来,朝张恒身后看去。只见张恒身后那人着一身黄衣,束着与前者一样的发冠和簪子,面上强行挤出一个笑容,身子却不停地往身前之人那儿凑,像是在躲着身边朝他招手的女子。
郭弘见状嗤笑一声,同朝他走来的张恒说道:“张子修,不介绍一下你身后这位?”
张恒自然知道二人在笑什么,闻言也只是退开半步,将身后之人往前推一些,十分大气地介绍道:“此乃胞弟张策,唤他风华即可,我想着今日人多,便带他出来露露脸,毕竟身在京都,多结识些友人也是件好事。”
李敬成与郭弘看一眼低着头的张策,又互相对视一眼,眼中的笑意丝毫没有要掩饰的意思,片刻后才异口同声道:“对,对,好事。”
刘元青亦是在此刻上的二楼,瞧见四人正围着桌案带笑谈论,他只是绕到张恒身边,轻声问道:“子修,你怎将你幼弟也带来了?伯父知道这事儿吗,你就不怕他打断你的腿?”
张恒闻言做噤声状,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朝对方说:“他一早就被圣上召进宫中,今夜都不会回来,我这不是想着今日人多么,便带着风华也来见见世面。再过两年风华也要行冠礼了,总不可能让他什么也不接触吧。”
“你这……”向来求稳妥的刘元青唏嘘道,“伯父不会准许的。”
张恒甩甩手,将一旁的张策揽了过来:“说来你可能不信,别看风华一副风吹便倒的模样,其实人家志在沙场。”
张策被张恒一把揽住脖颈,此刻正艰难地抬眼看刘元青,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连忙点了点头。
而刘元青确实不大相信,张家这次子还未及冠礼,甚至比乔行砚还要小些。平日里便总低着头不同他们过多言语,细胳膊仿佛一扯就折,确实不像志在沙场的模样,哪怕他本人已经点了头。
“他其实是听闻今日小裴将军会来,求着我将他带来。”张恒见张策一直拍他的手,便卸了力将其松开,后者这才站直身子,理了理领口与袖口。
“小裴将军?”刘元青诧异道,“你还真将他给请来了,他不是久居礼州吗?你怎会同他相识?”
张恒笑了笑:“我怎可能结识小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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