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守之人是靖央军士兵?”
“非也。”文修道,“是淮安县令底下的官兵。”
乔行砚松了口气:“县令底下的官兵大多空有一番蛮力,不足为惧,最多数量上有些不好对付。”
乔行砚看对方一眼。
文修立马了然:“我没问题,顶多同他们周旋片刻。”
乔行砚颔首:“如此一来,我们兵分两路,自两处分别点火,将他们的人分散开,事后再合力离开。”
“是。”文修颔首。
淮安城粮仓营地,靖央各城粮仓皆由该城县令负责安排官兵日夜守卫。但淮安城因近来战事的缘故,县令又多派了些人马,生怕粮草出问题,引起本就无法随意出城的百姓的怒意。
同文修分开后,乔行砚此刻独自躲在草丛中,观察着巡卫官兵的一举一动。片刻后,他发现这群士兵果真如他所料,不过是在做着表面的工作,不仅不观察周围的动静,甚至有一两个夜间巡视久了连手中的剑都拿不稳。
乔行砚仔细观察着巡守官兵的动向,趁着所有官兵都背对他之际快速跑进了一间仓房内。
仓门吱呀作响,乔行砚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回身之际看到的便是布满半间仓房的粮食作物。
乔行砚将所有半掩着的布都掀开,确定全都是粮食之后才自腰间取出火折子,他取下盖子对着火折子一吹,那东西立马便起了火,随即他将火引向盖着粮食的糙布上。
布料瞬间被点燃,开始逐渐蔓延,乔行砚的眼中倒映出火光,他在火彻底变大之前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仓房。
如此,在官兵发现之前,他又照此法点燃了其他仓房内的粮食。直至整个营地此起彼伏地传来焦急通报的呼喊声,他于计划中的最后一个仓房内点燃了糙布,与此同时木门被官兵推开。
乔行砚回头之际与手握长剑的官兵对上了视线,反应过来之后他立马取出腰间的小容器按下射出一根银针,那官兵半句未言便于顷刻间倒地。但不幸的是事情并未结束,那官兵倒下之际正巧有一支队伍赶去灭火,见状立马察觉不对冲进了仓房。
“你是何人!竟敢放火烧粮!”官兵怒斥,拔剑便要上前抓他。
乔行砚自觉形势不妙,就着一旁关着的窗跳起撞开。
乔行砚同破碎的木板一起滚落在地,随即立马发力起身朝前跑,临起身之际还按动暗器射出三两银针打退正朝他赶来的官兵。
乔行砚快步跑向无人围堵的一边,一边跑着一边朝身后紧跟的官兵发射银针,直至他与迎面而来的文修撞了个正着,这才发觉二人竟已然被包围。
文修几乎是见到小公子的第一眼就将手中的若华剑抛出,后者下意识接过剑回身利落砍下,那紧跟自己身后的官兵被一剑封喉。
见状,身后追着的官兵也停下了脚步,与追着文修的官兵一道,只紧绷着缓缓移步,将面前二人围作一圈。
乔行砚同文修二人背对而立,蹙眉时刻警惕着面前的所有官兵。
文修从腰间取出一把短匕首,扔下刀鞘只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握着若华剑的剑鞘,带着奔跑过后的喘息闷声道:“公子可还会使剑?”
乔行砚也轻声喘气,不看对方,揶揄道:“你的剑术本就是我教的,这剑也本属于我,我虽多年未用,却也并非提不起剑来。”
“那便劳烦公子护好自己,属下怕是无力顾两方。”文修话是这么说,可心中想着的却是,哪怕今日死在这儿也得将小公子平安护送出去。
乔行砚举起手中的剑,正色道:“你才是该护好自己,莫要让这等腌臜之人伤了。”
“是。”
言罢,二人一齐背对着对方冲向前同各自面前的官兵厮杀。
乔行砚虽多年未握剑,但剑法却依旧不失从前的功力,从不费力做过多的纠缠,对着敌人的脖颈处一挥便是一剑封喉。
乔行砚右手执剑左手发动暗器,于回身之际接连斩杀三四位官兵,旋身躲避期间身后的青丝落到胸前,几缕发丝堪堪挡在他下颚处。
忽而听闻身后传来脚步声,乔行砚立马取下身后簪发的簪子,反握的瞬间转身扎过去,那官兵被一簪子扎进喉咙吐血而亡。
乔行砚在对方倒下的瞬间将簪子猛地拔出,半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立马又将簪子甩向前方。
文修感受到耳畔传来东西飞过的声音,随即是面前举剑刺向他的官兵被一支簪子刺穿了眼睛,此刻正哀嚎着扔下剑蹲着捂自己的眼睛。
文修匕首划过面前之人颈侧后立马蹲下捡起对方的剑,于片刻喘息间回头看向了小公子。
小公子此刻正披散着头发躲避对面三个同时向他刺剑官兵,又于即将无力回寰之时一脚踹向面前朝他袭来的官兵,那倒下的官兵连带着身后的官兵一齐摔倒在地。
乔行砚眼疾手快地将手中的剑刺出,随后猛地拔出又刺向身后袭来之人,但奈何对面人多势众,他躲闪不及依旧被对面砍伤了左手手臂。
乔行砚与文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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