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莙狠狠地闭了闭眼,价值观第一次收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而且,这是个大麻烦,有财力和人力打破基因壁研究出这样组合生物的地方绝不会简单的任由自己的成果外流,即便现在让他呆在这里,也要迅速的赶走才行。
你明明最讨厌麻烦。
左莙,别做傻事。
“阿莙?”对面的阿瞒看到左莙迟迟没有反应,不禁担心的提高音量试图吸取左莙的注意力。
“在。”左莙深吸口气,努力了下平复心情,尽量语调和缓的回答。
“你生气了吗?”他有些小心地问,为自己完全不明的事情道着歉“抱歉。”
“没有。我只是”她说到一半,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摇了摇头停顿了片刻。
“阿瞒。”
“?”
“虽然这样说起来是扭曲了部分原意,但是我想借用一下也无妨。”她尽力勾起一个今晚最真诚的微笑
“【存在即合理。】阿瞒,只要你在这世间一天,就没有人有任何理由与资格将你抹杀。”
话音落下后双方都未在言语。浴室中的排气风扇嗡嗡作响,未关牢的淋浴器缓缓的向下滴答着水珠,敲打着因左莙短短几句话而骤然沉寂起来的一室宁静。良久,阿瞒忽然啪一声将留在浴缸外的鱼尾收回,猛然发力靠近左莙,温凉的身体带着潮气和洗发露的清香缠将她缠住紧锁在怀中。左莙本来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下意识的僵硬,在被对方拥了个满怀后迟疑了一下,最终也缓缓放松身体,双手轻轻的攀上对方背部安抚性的拍着。
“谢谢我就算走了,也会一直,记得的。”
说话的声音轻柔如风。
走了么。
真是个刺耳的词。
左莙眯起眼睛,脑海中有什么东西随着这个词的涌入啪一声断裂,她忽然就不想再考虑以后的事了。
做一回傻事又能怎样。
纠结什么呢,横竖不过就是一百年。
她轻笑出声,自从搬离喧嚣后便沉寂下来的心因为那个一锤定音的念头,再次沸腾起来。
“阿瞒。”
“嗯。”
“不嫌弃的话,你要不要住下?”她一只手下移,回忆着摸索对方曾指出来身上受过伤的几个地方“就当养伤。而且我想,我的下水道应该也不愿意再遭一遍【非人】的待遇了。”
“”
沉默过后,左莙有些意外的听到轻微的啜泣声。然后就是忽然加重,紧得令她有些窒息的拥抱。
“好。”
在那声鼻音极重的应答后,左莙微笑着回拥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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