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韩星阳从夜巢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查宁玉英。他要看看宁玉英究竟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结果是宁玉英只是个普通人,全身上下从姓名到身世都没有弄虚作假的地方,除了大学开学一年后,宁玉英突然休学,隔了一年后才重新回到学校里来。
他得到的解释是宁玉英的姐姐在那一年突然得了癌症,宁玉英在医院照顾了他姐姐一年,然而她姐姐并没有熬过这一年就撒手人寰,在老家办完丧事后宁玉英才继续上学。
很合理的原因,韩星阳也挑不出毛病,但他依然想听听宁玉英自己怎么说。
“你去调查我了?”他的问题让宁玉英愣了一下,反问道。但他似乎并不在乎韩星阳是不是调查了他,又或许是被那一年里的经历勾起了回忆,随即偏过头去,倚在车窗上,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眼里的情绪:“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发生了一点意外。”
这个姿势让他下颌上淡红的小痣在韩星阳眼底一划而过,又迅速藏进阴影中。韩星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正牢切地盯着那个地方,他只是觉得宁玉英未必真的没什么好说的,说不定只是不想对他说而已。
韩星阳皱着眉,直接上手,攥着宁玉英的下巴强迫他望着自己:“告诉我。”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宁玉英脸上却没有多少抗拒的神色,更像是思绪已经飞到了另一个地方。宁玉英看着他,眼里却没有他的影子。
半晌,他缓缓开口道:“我有一个姐姐。曾经。”
“我上完大一的那一年,她确诊了癌症,化疗、吃药、住院花了很多钱,我的家庭不富裕,爸妈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多少钱,我不想让他们照顾姐姐的时候还要为我担忧,所以就休了学。”
“我去夜巢也是那时候的事情,在夜巢那种地方,我一晚上赚到的钱甚至比我爸妈一个月赚到的还要多……我为了给我自己攒学费,为了姐姐的治疗,在那里做了很久。但是后来……她还是没撑住,走了。”
宁玉英说得很平静,口气甚至带着一种解脱的意味。
他笑了笑,把韩星阳钳在下巴上的手拿下来握在自己手心,“所以,星阳,有时候我是真的很羡慕你。”
韩星阳看着他的笑容,他觉得这个时候宁玉英应该在他的注视下痛苦地流泪才对,这样的笑让他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反弹给他怒火却堪比喷涌的岩浆。
这种怒火让他无所适从,他甚至不知道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自己在为了什么生气。
韩星阳深深吸了一口气,再也忍不住,猛地按住宁玉英,朝他日夜觊觎的地方亲了上去。
他伏在宁玉英颈侧,发疯一样舔那点朱色,像做标记一样在那块皮肤上又吸又咬,舌头反复磨挲那点隐约的突起,借此残暴而猛烈地发泄胸中的火焰,直到宁玉英被脖子上蠢蠢欲动的牙尖刺痛,才嘶声将他推开,压在真皮座椅表面。
韩星阳仰躺着,上方是宁玉英微沉的面容,褪去了那种范式一般的笑容,好似终于从美善的面具下露出私人棱角和尖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宁玉英咧开嘴角,回味着宁玉英的表情,得逞而又过瘾地笑了起来。他笑得神情都开始癫狂,喃喃着:“骗子,你个骗子!”
察觉到大腿边变化腾起的东西,宁玉英低头看了一眼,面色微变,“你又硬了?”
韩星阳嗤了一声,手微微用力将宁玉英拉下来,附到他耳边,声音还带着先前的愉悦:“宝贝儿,我们开学见。”
早晨五点,宁玉英被楼下锅碗瓢盆的声音吵醒了,他穿上衣服洗漱完下了楼,妈妈正拿着蒸锅往店门口搬,爸爸在后堂揉面团,空气里飘着油煎和面粉的香味。
宁玉英帮着妈妈把蒸笼架上去,很自觉地站到了早餐摊里面,系好围裙炸油条。这个点来买早饭的只零星几个人,宁玉英得闲,有一搭没一搭记着单词。
没过多久泛黑的街道就苏醒了,来买早餐的人不少,店里三个人都活跃起来,井然有序地为今天的生意忙碌,年后还没几天,客流量不比平时,不到十点多就没什么人了。等最后几个客人吃饱了离开,宁玉英把卷帘门拉下来,暂时歇业。
回到后堂,宁父宁母正坐在一块儿算账,见他进来,宁妈笑得很开心,“玉英你来。”
等他走过去,她郑重其事地把一张卡交到他手里,松了一大口气似的说:“下半年的学费生活费都在这里面了,你自己好好保管,不准乱用,听到没?”
“唉,不要那么严肃,俺儿子俺还不晓得,做不出来那种事,”宁爸也乐呵呵的,转头对着宁玉英道:“儿子,你妈没跟你说全,这里面除了学费还有多,你拿着想买什么就买,在外面不要委屈了自己。”
宁玉英过不了几天就要回学校,他爸妈在小县城活了一辈子,手机还是翻盖款,也弄不明白电子支付是怎么回事,连早餐店的收款码都是去年宁玉英回来才帮着弄上去的。所以从初中宁玉英住校了开始,到现在去外地上大学,每年这个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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