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连忙递来了温水,“先生您还好吗?”
雷子只见这服务生礼貌地对他说话,耳边却嗡的一下。
他敲了敲头,服务生还在询问什么。
“先生?”“先生您还好吗?”
对了,他的助听器太小电池坚持不了太久。
雷子慢慢垂下头,落寞地盯着一处。原来即使外观看着差不多,他依旧是个残缺的人。
顾择给他的魔法失灵了。
顾锦闭着眼睛双手交叠在腿上,食指在手背敲了几下,才慢悠悠地问:“他走了?”
“是的顾总。”
“那个保镖呢?”
“好像被小顾总丢了,又换了一个。”
“嗯,预料之内。”顾锦抬起眼,桌子一侧是张合照,上面那个戴眼镜不苟言笑的显然是他小时候,抱着他笑得很阳光的男孩长得与顾择神似。
“您又想小顾总了吗?”
“想。”顾锦摩挲着那张照片。
“需要我帮您订一份相同行程的机票吗?”
“不用。”他移开视线,“昨晚那些蛋糕他吃了多少?”
“一整个吧差不多,小顾总还和小时候一样,贪吃极了,后面保姆说他好像吃多了胃口难受,让他吃了点消食片和胃药。”
“吐了吗?”
“没,小顾总就是躺了一会儿,说其他的他要打包带走,他还是那么……”
顾锦抬手,“知道了。”
车上,麦麦清点了一遍行李,转头问,“对了顾总,蛋糕在后面。”
顾择看向窗外,眼底掩盖不住倦意。
麦麦心领神会,“那个,小王?后座有两盒蛋糕,你饿了可以吃。”
“哎,谢谢…”王九凑到顾择附近,“谢谢小顾总。”
顾择烦躁地皱眉,用眉头中夹出的那块凸起的肉抵着车玻璃。
要是人不会说话就好了。
他烦躁的时候很讨厌与人有交集,他希望他是置身事外但并不脱离世界的。
漠然地观察着这一切就好,就像他平时做的那样。
这时候他又会想起雷子,那个憨傻的哑巴。
他没跟雷子说过,他一直在观察他。
……
雷子第一次接吻时极为生涩,像被强抢的良家妇女,有些不自禁地抗拒感,眉毛快要拧出个中国结。
……
后来他不再抗拒,但仍旧生涩,有几次亲得顾择想骂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部动作片里学来的,跟里脊肉似的厚舌头在他嘴唇上快速拨动。。顾择差点就被亲得笑出声了。
……
再后来这家伙不再脸红地像猴屁股了,却泛出种少年郎情窦初开的粉色,顾择最喜欢看他情动的时候眼尾的绯红,还有闭紧的睫毛,那么粗糙的人,闭起眼睛跟婴儿一样脆弱柔软。
……
他也喜欢这哑巴情不自禁地哼哼,比那些矫揉造作地呻吟要真实的多,甚至于,极为性感。
顾择只要听着他沉沉地喘息就知道这大小伙子又因为他硬起来了。
因为他……
顾择又想起雷子帮他口的那天,在被子里那双紧紧锁定他的眼睛,跟要把他吃了似的。
他突然就被一种可怕的不安包裹了。
他忘记自己骗的是个老实人了。同样的,他开始时不时忘记自己在骗人了。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胸腔里那莫名的鼓点是因为什么。
“小顾总,需不需要我帮您……”王九压低声音靠近他。
顾择猛地睁开眼,王九已经在狭小的空间里蹲好了,只等顾择一声令下就帮他疏解。
顾择这才发现自己起了反应,刚刚好像做了场美梦似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睡着了,整个人轻盈了许多,可惜他睁开眼睛,又是这烦躁的现实。
……
“不需要。”他示意王九坐回去,“你从现在开始别说话。”
“…做个哑巴。”他顿了顿,“算了,你还是别和我说话就好。”
“好的小顾总。”
“蓝云传,一镜一次。”
“祈清,你爱我吗?”顾择一身黑色的长衫,面如死灰,面前的女人捧着那碗毒酒,决绝地摇了摇头。
顾择苦笑一声,偏过头,光影顺着他的鼻骨勾勒而下,他苦涩地看向一处:是他和这女人洞房时的一对花烛,上面用金漆刻了龙凤呈祥。
他眼眶噙着泪,痛苦地闭上双眼,“你想要这龙鳞去救你的族人,那我取给你便是…”
他褪下外衣,身体已经因为病痛瘦削不堪,胸口的龙鳞泛着微弱的光泽,顾择将它们拔了下来。剜心的痛,却不及眼前人伤他的那些。
顾择嘶哑着低吼,双手沾满血迹,颤抖着递了出去,叫祈清的女人没有一丝动容,掐着他的下巴将那毒酒灌下。
顾择的胸口剧烈起伏片刻,吐出一口黑色的鲜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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