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从桌面上拿了几瓶药递给了几个黑衣人。
“啊啊啊!”雷子喊了几声,毛师傅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里面还有人?”门口的人问。
“没有啊,是跑进来的流浪狗,我待会就赶它出去。”毛师傅遮掩道,“小顾总怎么样了?”
雷子从桌子下爬到门口,在墙后看不到的死角偷听。
“…片场晕倒了……”
后面的雷子没听清,他焦虑起来。妈的,就他这种三天不吃一口饭的活法,不晕才怪!
雷子也不管门口是谁,夺门而出,门外的阳光刺眼,他眼前一阵泛白,他遮住眼睛朝前走,有点迷茫又执拗地攥着拳头走去。
……
还好,片场离得不远,顾择的房车边围了密密麻麻一圈人,有拦人的保镖,片场的工作人员,以及不知死活的代拍。
雷子绕到房车背后,趁前面忙得不可开交他敲了敲玻璃。
没反应。
他又敲了敲。
声音有点大,几个保镖闻讯赶来,驾着他的胳膊将他拉走,雷子大喊起来,呃呃啊啊的一阵乱叫,人群散开一条小路,一些人鄙夷地看向他。
“是精神病吧…”
“看着不正常…”
……
“让一下让一下。”一个壮实的男人拿着一个牛皮纸袋小跑上了车,保镖看都没看一眼,依旧死死地抓着雷子。
那个酒店的鸭子。
也对,现在代替他的是那个鸭子了。
雷子自嘲般地笑了笑,甩开了桎梏,打算离开。
“你在这干嘛?”麦麦迎面朝他走来,极为谨慎地打量雷子,压低了声音,“你知不知道这帮人拍了照片流出去会对顾总造成什么影响,你真是疯了!”
雷子没什么反应,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地面点头。
“麦麦姐!”王九拉开车门跑了过来,“不行啊,小顾总还是吐,我刚刚量体温他在低烧。”
…低烧?
雷子一把推开人群三步并作两步上了车,顾择正抱着个牛皮纸袋干呕,听到声音他抬起头。
“你怎么来了?”顾择眼眶湿红,脸色惨白,“关、关门——呕!”
雷子关上门走到床前拍他的背,他心里着急,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顾择咳了两声,骂道,“我操你轻点!我脑浆子要吐出来了……”
“啊啊……”雷子又手忙脚乱地放轻动作,把旁边的玻璃杯递给顾择。
顾择顺手接过喝了一口,“噗!呕!”他又狂吐起来,脸烧红到脖子根,“你妈这里是伏特加……操!”
雷子闻了闻,差点顶晕过去。他转了一圈才找到一瓶水中贵族拧开递给顾择。
顾择这才将将喝了两口漱口,雷子又开始慌乱地寻找纸巾。
“小顾总您好点了吗?”王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上了车,他懂事地帮顾择擦了嘴,还找了个唇膏帮顾择抹了一圈,“您嘴巴都裂了…疼不疼?”
“……”
雷子扭身准备走,一只手抓住了他,回头看,顾择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王九你先、先出去吧,药留下就行。”
“哦,哦好吧。”
车上又空了。
雷子似乎不打算再靠近顾择了,维持着一个半侧着的姿势凝视着桌面上的瓶瓶罐罐。
这么多药……
他记得农村里老人死了,骨头烧成灰之后就会叫家属去捡骨头。那些疾病缠身的老人骨头都是绿色的,像是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腐烂了一样。
顾择以后会不会也变成那样……
想到这里,他心里不太舒服。
那他应该会难过吧。那时候我一定不要捡他的骨头。如果捡了,他一定会更难过。
这个善解人意的哑巴想。
要装作没看见。就像他骗我那样。骗他。然后把他埋在那片玉米地……不不不,还是埋在山坡上,找棵俊朗的大树,下辈子还生的这么漂亮。
……
“……小狗?小疯狗?喂?有人在吗?喂喂喂?”顾择轻声叫道,声音里带着呕吐后的粗糙质感。
雷子粗哼了一声,看向顾择。
“哎呦~我胃口好疼啊……头晕…要死了哇!”他捂着肚子躺了下去。
雷子这才注意到他穿着古装,一件白色的长袍,袖摆上刺绣着竹叶和云纹,只是顾择的假发没戴,妆也没画。
他这样倒真带了几分古人的文雅之气。
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顾择,直到这个人侧过身用一只手撑着头,摆出了个古代街溜子常用动作。
……
雷子登时觉得自己像是进青楼了。自己还是被嫖的那个。
“怎么?喜欢古装?”顾择朝他挑眉笑了笑,十分油腻。
雷子的表情扭曲在一起。
……
“过来。”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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