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上课铃声拉回了程天扬的思绪,同学们抱怨假期太快的声音也截然而止。
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回到了学校,即使过往多么厌弃学校,如此却也热泪框。
如果没有身上的伤痕,还可以催眠自己这三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五月中旬的天甚是温柔,离慵懒粘稠的夏天不远却却和春日仍缠绵悱恻。
在被许川紧挨着一同踏进一中校门的时候,应许是二人的长得太过张扬,或是许川的名号打得足够响亮,路上倒是不少人指指点点。
但更不可忽视的是自己臀部不忍直视的疼痛。
“程天扬!给我站起来!都上课了心还没收回来!五加三等于零!”秃了顶的老师大声控诉底下学生对自己的不尊重。
昨夜为了和许川争取个重回学校的机会,被人给干了个半死,此时仍然觉得火辣辣得刺痛,射进去的精液好像还未清理。
“这个死畜生…”一句不敢发出声音的抱怨。
浑浑噩噩的高中生活,是在一日的枯燥乏味里结束的,如同云飘在天上,树叶落入土里一样,无味。
但生活一向莫名其妙,你只能更莫名其妙,才能学会享受。
就像现在的程天扬一样,被几个莫名其妙的耳光打得头晕眼花,反而觉得舒坦,阴沟里的爬虫可比一条狗的恶心程度大多了。
“叫那么好听,是勾引我现在操你是吧?”
又是几个巴掌,程天扬一张脸被打得偏转开来,高高肿胀。
或许人与狗最本质的区别在于生理构造,一个正常人类不会随时随地发情,这是程天扬的想法,他觉得他简直就是一个生物学家,如果他没有痛得呻吟的话。
一根丑陋的硬挺的东西抵在程天扬的唇边,正向外吐着淫水。
被人压着后脑勺强迫口交并不好受,硕大的龟头会顶在喉咙口,窒息的程度只会加深。
老旧的教室,连地板都在嘶喊自己的冤屈,程天扬却没有,因为他知道地板再叫也只会被多踩几脚,而自己叫的话,自己会死。
窗外是高中生的坦荡旅途,窗内是一片粘浊,程天扬那好看的桃花眼被染上红血丝,整个面部都在叫嚣着疼痛。
当许川看着胯下被欺负得哭兮兮的人时,只想把人给上了,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当你以为自己已经够惨了时候大可放弃这个念头,在程天扬被人顺着昨夜的结果撞了进去的时候就明白这个道理了。
傍晚时分的小县城是在路上的一个心跳,或许是看到暗恋对象的欢喜,或许是与友人在梧桐树下谈笑。
当然这一切不属于程天扬,他现在在挨操,还挺痛,但在许川耳里他的痛呼叫得很骚。
十七岁的少年永远不会向别的事物低头,即使他是命运本身。
年幼的天真就在于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认为自己是一团炽焰的火,滚烫的温度会席卷整个夏天。
不再狂妄自大,是莫名其妙的生活给每个人上的第一课,包括许川。
当然他那时候不是那么莫名其妙,因为他也觉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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