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说着听不懂的外国话,刘阿四言简意赅一句“滚”,胡商吓得抱头鼠窜。
李钦载惊异地看了刘阿四一眼,没想到在家沉默寡言的家伙,脾气居然这么大,而且如此嚣张。
刘阿四朝李钦载挤出一丝笑容:“五少郎莫怪,平日里小人可从未跋扈过,只是这些异国猢狲太讨厌了,竟敢挡五少郎的道,猢狲不算人,欺负一下也无妨。”
李钦载定了定神:“无妨,猢狲确实讨厌,未服王化自然不算人。”
明明挺没道理的一件事,刘阿四的种族歧视论一解释,哎,突然觉得念头通达,条理通顺了,欺负猢狲也就成了天经地义的事。
见李钦载只顾闲逛,刘阿四忍不住问道:“五少郎,小人奉老公爷将令,凭五少郎差遣,不知五少郎可有吩咐?咱们要做甚?”
李钦载淡淡地道:“不急,先逛逛,对了,知道荥阳郑家住哪里吗?”
“知道,郑家住兴化坊,贞观朝时,老公爷与郑家来往颇密,当今天子登基后,老公爷不知为何渐渐与七宗五姓之族人疏离,如今已无来往了。”
李钦载点头,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能闻得到不同寻常的味道。早在李治对长孙无忌褚遂良动手之前,李勣大抵便明白了天子的心意,主动切割与世家门阀的联系。
“阿四,这几日你便领着袍泽们在兴化坊活动,找个角落闲坐也好,找个酒肆厮混也好,总之盯着郑家的动静……”
刘阿四是军伍汉子,服从是天职,闻言立马领命,随即道:“不知五少郎要我们盯着郑家的何人?”
“盯着郑俸,看看他每天都在作甚,每日出门回府的时间和规律,以及每日的行踪轨迹……”
刘阿四明白了,吃惊地道:“五少郎要对付郑俸?”
这话问的,比废话还废话。
李钦载和颜悦色道:“不,我听说郑俸要过生日了,我打算给他拜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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