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猛地一拍大腿,哭嚎道:“景初兄,大事不妙!愚弟遇到劫数了!”
“到底咋了?”
“高歧,还有一帮国公国侯家的,今日带了各家部曲满大街找我,说要废了我,景初兄救命!”
李钦载愕然:“你干了什么?”
薛讷哭嚎声一顿,小心地看了看他的脸色,低声道:“景初兄当初不是说过,要收拾长安城的纨绔子么?愚弟自告奋勇,帮景初兄担了……”
李钦载吓了一跳:“你何时‘自告奋勇’了?你都干了啥?”
薛讷叹气道:“没啥,就是从景初兄这里得到蒙汗药的药方后,愚弟回家配了一点,……好吧,配了不少。然后拿给他们用。”
李钦载咂嘴。
前世的经验告诉他,话说得越是轻描淡写,事情越大。
“你给他们下药了?下了多少?”
薛讷想了想,道:“才下了一顿……”
李钦载愈发惊愕:“‘一顿’是个什么说法?蒙汗药也不是这么个剂量单位呀……”
于是薛讷耐心地解释道:“愚弟借用他们某个狐朋狗友的名号,假称设宴,然后偷偷在他们酒里下药,不得不夸景初兄一句,你配的药真厉害,一药就倒,无一幸免,哈哈……”
李钦载无语地看着他:“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想到自己面临的危机,薛讷笑声一顿,表情立马变得愁苦:“愚弟心大了,唉,总之,药倒高歧他们后,愚弟本想效景初兄之雅举,将其剥光,让他们再次丢人现眼……”
“后来呢?”
薛讷面孔抽搐了一下,道:“后来约莫下的药量不够,高歧突然醒了,发现我正在脱他的衣裳,这就有点解释不清楚了,然后我也被吓坏了,掉头就跑。”
“高歧以为我对他干了啥,于是勃然大怒,纠集满城纨绔子,扬言要杀了我……”
“景初兄,救命!”
李钦载脸色数变,沉吟半晌,忽然扬声道:“管家,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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