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霜越捉越急,眼看已是傍晚,却毫无收获,于是扔了竹篓大哭起来。
“姑娘,都怪奴婢不好,奴婢不该犯错,得罪了那位贵人,今日若捉不到鱼,奴婢一人担罪,绝不牵累姑娘。”
崔婕的反应却大不一样,此刻的她不仅不急,嘴角反而露出微笑,好像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姑娘,你笑甚呢?奴婢都如此伤心了,你还笑!”从霜愈发意难平。
崔婕翘起小拇指,将额前的头发捋到耳后,轻笑道:“捉不捉得到鱼是小事,大不了明日请庄户帮忙捉几条,我高兴的是另外一件事。”
“何事?”
“今日见了李家那位贵人,我可以肯定,那位贵人必然不是李钦载那纨绔子。”
从霜惊道:“哎呀,对了!忘了问贵人姓名了,姑娘为何笃定他不是李钦载?”
崔婕睿智地笑了笑,道:“李钦载,今年二十岁,长安城臭名昭著的纨绔浪荡子弟,仗着英国公的威势横行霸道,这些年他的劣迹太多,唯独有一样,他未成婚,也没听说他养侍妾,所以更没有儿子。”
“今日那位贵人有一个五岁的儿子,显然他不是李钦载,或许是李老国公的另外某个孙子,总之,他绝不会是李钦载。”
从霜惊讶地睁大了眼,然后一脸崇拜地道:“姑娘好厉害,一眼便看出了真相!奴婢何时像姑娘这般厉害该多好!”
崔婕的笑容淡然且矜持,拂了拂额前的乱发,正色道:“自然是要多读书,读好书,书里有世间一切答案,你若能阅书千卷,也会像我一样睿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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