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府前堂内,宾主继续饮酒作乐。
等到快日落时,许敬宗终于回来了。
李钦载急忙起身,整理衣冠后行礼。
许敬宗穿着一袭紫袍,行走步履从容,双目不怒自威,端的有几分宰相威仪。
见李钦载行礼,许敬宗也不敢托大,急忙双手托起了他的胳膊,故作豪迈地笑道:“老夫今日在中书省听说陛下下了旨意,任尔为右散骑常侍,参知政事,老夫正琢磨何时与你一叙,没想到你竟然登门了,缘分呐!”
李钦载笑了笑,右散骑常侍这个官职,在唐初还是有实权的,简单来说,是当朝宰相的助手,帮助宰相打理政事,所以李钦载如今算是许敬宗的小秘了。
当然,许敬宗是绝对不敢把他当小秘对待的,今早宫里的旨意下到中书省,许敬宗立马便明白天子任李钦载为散骑常侍的用意了。
眼中精光一闪,许敬宗仍然和煦地笑道:“陛下任尔此职,是为了修路一事?”
在这位老奸巨猾的宰相面前,李钦载不敢说假话糊弄人,老实承认道:“是。”
许敬宗笑道:“说来老夫还是很钦佩你的,人在渭南的庄子里,居然接二连三弄出了好东西,每一样皆是惊世骇俗之物,天资聪颖之辈,无论放在哪里都掩盖不住光芒。”
说着许敬宗瞥向一旁的许彦伯,嫌弃地摇头:“再看看我家这货,除了吃喝玩乐,再无所长,与李县伯相比,简直是个废物,白白糟践粮食,嗯,说起来就有气,来人,取家法来!”
许彦伯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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