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一下他,拿一下乔,然而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顾不得调戏他了,急忙道:“当世大儒牛方智在御史台有几位门生,他们打听到最近针对你们英国公府的幕后指使是谁了。”
李钦载顿时坐直了:“谁?”
金乡缓缓地道:“御史中丞袁公瑜。今年朝中改了官职名,御史中丞又称司宪大夫。”
李钦载皱眉:“袁公瑜?他是何人?我记得我家没人与他结过仇呀。”
金乡叹道:“朝中为官,蝇营狗苟,不一定非要结仇才会敌对。”
“道理我都懂,可……我家真没与他结过仇呀。”
金乡杏眼圆睁:“你非要跟我争个曲直么?”
见金乡生气又着急的模样,李钦载心头一动。
其实他早已隐隐有察觉,金乡对他似乎有点不一样的男女情愫,上次入狱时她托牛方智帮他,这次惹了祸事她又送来一位了不得的初唐四杰之一,还帮自己打听出了如此重要的消息。
她从未表露过什么,但她的种种举动,已经表露太多太多了。
李钦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面对一个钟情于他的绝色女子,说不动心未免太装蒜了。
男人就是这么肤浅,一见钟情向来先看美貌,金乡县主绝色貌美,李钦载怎能不动心?
可是……他与她终究横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她的身份注定不可能与他有任何结果。
生命里应该出现的人,一定会出现,应该离去的人,也一定会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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