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趣地起身告辞。
刚从蒲团上站起来,却听得楼下一阵喧嚣吵闹。
李钦载推开门走出去,见楼下一名穿着绸缎的中年男子,正双手捧着一只黑色的钱袋,他的面前,站在几名看不出身份的年轻人。
几名年轻人神情倨傲,眼神不满地盯着他,中年男子手中的钱袋他们却看也不看。
“吴掌柜是见过大世面的,做人做事的道理不需要我来教你,这点银钱你怎么好意思拿得出手?当我们是街头的泼皮无赖不成?”
中年男子苦笑道:“以往的规矩,不都是两贯钱吗?”
“那是以往,今时不同往日,规矩改了,每月五贯钱,一文都不能少。”
吴掌柜显然是这座青楼的掌柜,闻言不满地皱起了眉:“谁改的规矩?”
年轻男子嘿嘿一笑:“我们新任的掌教,杨掌教。”
李钦载站在楼上静静地看着,眉头越皱越深。
“掌教”这个字眼不寻常,显然跟宗教有关,可他却怎么也没想通究竟是哪个宗教。
道家和佛家没这叫法儿,大唐除了这两大教,还有什么?
孙从东听到动静后也走了出来,随意朝楼下一瞥便露出恍然之色。
李钦载看着他:“你知道他们是何人?”
孙从东笑了笑:“末将常年在长安右卫,当然知道。他们是景教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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