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这两年积下恩怨,似乎愈见缓和。
李钦载也打从心底里松了口气,得罪了女人,而且还是原来历史上的唯一女帝,自己居然还能化干戈为玉帛,这本事比收吐谷浑还大。
开疆拓土算啥?我得罪了女帝都没事,就问谁还敢如此作死?
猪蹄最美味,但不能多吃,李治的旧疾必须忌口,上官仪是垂老之年,也不能多吃。
啃了一只猪蹄后,上官仪恋恋不舍地擦了擦嘴,望着面前的食盘,有一种时不我予的哀愁。
凑到李钦载身边,上官仪眯眼笑道:“听我家琨儿说,景初很关心我儿庭芝夫妇的后嗣问题?”
李钦载一惊,急忙陪笑道:“上官爷爷莫怪,小子是玩笑话,千万莫当真。”
上官仪点了点头,道:“琨儿打从去年起,就不停在他父亲面前催促再生一娃,也不知是不是被催急了,我儿庭芝之妻去年已有身孕,大约六月生产……”
李钦载拱手:“恭喜上官爷爷喜添人丁。”
上官仪不满地道:“混账话!老夫添啥人丁,是我儿庭芝添丁。”
“都一样,都一样……”
“不一样!小子莫胡言乱语,信不信老夫抽你?”上官仪瞪着他道。
上官仪顿了顿,又道:“听琨儿说,你笃定我儿庭芝夫妇这一胎是女儿?还想跟他结个儿女亲家?”
“玩笑话,玩笑话,上官爷爷莫怪,全是小子胡言乱语,逗琨儿玩呢。”
上官仪浑浊的老眼眯了一下,捋须笑道:“老夫可是当真了,你家荞儿今年八岁了吧?虽说不是嫡出,但陛下恩宠甚重,已然给他封了官职和勋号,未来前程不可限量……”
“今日你我不如做个约定,若庭芝夫妇生的是女儿,咱们便结个亲家,若生的是儿子,便与荞儿义结金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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