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武后又道:“景初去蒲州作甚?”
李钦载眼也不眨地道:“臣带弟子们出门游历,弟子们皆是权贵之后,臣不敢带远了,于是便在蒲州附近看看。”
珠帘后,武后轻叹口气,道:“景初还打算瞒本宫么?一不奉诏,二不领差,无缘无故去蒲州行宫工地,你觉得本宫会相信你只是单纯带弟子们游历?”
李钦载苦笑道:“皇后多虑了,臣并无别的心思。”
武后又沉默半晌,突然命宫女将珠帘掀开,李钦载急忙垂睑屏息,不敢直视。
武后笑了笑,道:“景初不是外人,在本宫面前不必避嫌,陛下纵是知道也不会见怪的。”
李钦载仍垂睑道:“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臣不敢逾矩。”
“本宫问你,陛下欲明年封禅泰山,你如何看?”
李钦载低声道:“微末之臣,不敢言政。”
虽然垂睑不敢抬头,但李钦载仍感到一道锐利的目光直刺心房。
“你不敢说,是怕得罪本宫,其实你并不赞同陛下封禅泰山,对不对?”武后的语气渐渐犀利起来。
李钦载叹了口气,苦笑道:“皇后,臣本是一个胸无大志混吃等死的庸碌之辈,您何必咄咄逼人?”
“混吃等死的庸碌之辈,却不声不响跑到蒲州行宫工地,你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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