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今日还能安安稳稳坐在这里,多亏了我当年投胎投得好,有个好爷爷,不然今日两位贤弟怕是要去法场给我送临刑酒了。”
高歧愣了半晌,朝李钦载郑重长揖道:“明知后果,仍不惧强权,犹显景初兄之风骨,愚弟愈发敬佩了。”
薛讷却皱眉道:“景初兄这等国朝栋梁,若以后被天子所恶,从此不再重用,岂不是社稷之损失?”
李钦载无所谓地一笑:“我对大唐百姓做了该做的事,对社稷亦问心无愧,如此足矣。若天子以后恶我,我便隐于甘井庄,做个无欲无求的教书先生,老实说,我求之不得。”
薛讷和高歧互视一眼,然后薛讷笑道:“也好,愚弟会经常去甘井庄看望景初兄,以后没事多带些人马,去庄子附近会猎,保管景初兄绝不寂寞……”
话没说完,李钦载捂住了他的嘴,盯着他的脸认真地道:“看我可以,不要祸害附近的飞禽走兽,那都是我家的。我不缺这点儿动静,你安安静静的来,安安静静的走,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薛讷挣脱了他的手,解释道:“愚弟这不是怕景初兄寂寞吗,让你的村子热闹一点咋了……”
“不要热闹,我大多数时候喜欢睡觉,莫吵我,吾好梦中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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