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宣城说要给师兄弟们补课,从最基础的知识从头开始。
李钦载当然不反对,这样的气氛才像学校。
但李钦载没想到,宣城义阳两位公主配合起来竟如此残暴。
这哪是什么补课啊,分明是严刑逼供。
上官琨儿好不容易做对了题,冷汗潸潸地退下,一脸刚从鬼门关被拽回来的庆幸。
接下来便是契必贞。
当契必贞蹲在宣城面前时,义阳默默地将手中的棍子放下,转身换了一根狼牙棒。
课室内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契必贞脸都白了。
“喂,我还是个孩子,你不要跟我开玩笑啊,这一棒下去会要人命的,杀人不过头点地……”契必贞颤声道。
虽说他出身将门,自小也是皮糙肉厚,但……皮再厚也扛不住狼牙棒来这么一下啊。
义阳嗯了一声:“确实不妥,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说完义阳转身,换了一根铁镗,扎扎实实二十多斤分量。
契必贞脸色越来越白,讲台上的宣城却已经出了题,教鞭指着黑板,巧笑倩兮:“契必贞师弟,来,算出这道题……”
契必贞扫了一眼,便立马判断出这已超出了自己的实力范围。
“我不会,抽吧。”契必贞非常光棍地道。
义阳也不客气,手中铁镗狠狠落下,契必贞痛得闷哼一声,咬牙没叫出声来。
义阳不由赞道:“不错,是条汉子。”
宣城微笑道:“不会没关系,我再给你讲解一下先生曾经教过的学问,你先把九九歌背一遍。”
课室外,武敏之的脸色也有点白了,扭头惊愕地看着李钦载:“先生创出的新花样?玩得这么大吗?”
李钦载无辜眨眼:“宣城公主想的花样,我也希望弟子们在学堂里茁壮成长,德智体全面发展……”
顿了顿,李钦载又道:“敏之刚才不是说要认真求学吗?正好宣城在给大家补课,你快进去吧。”
武敏之摇头:“不了,我突然想回长安看看……”
李钦载恶意地笑道:“你不是很喜欢被糟践吗?相信我,义阳会满足你的。”
武敏之脸色发白,缓缓道:“我虽有点不伤大雅的小爱好,但狼牙棒……我是真的遭不住,玩得太大了。”
课室内突然传来契必贞凄厉的惨叫声:“这道题我不会做,不会做,太难了!”
杀猪般的惨叫声传到室外,武敏之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李钦载却突然往后退了两步。
武敏之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先生意欲何为?”
李钦载狠狠一脚踹中他的屁股,将他踹进课室:“做个优秀的权贵接班人去吧!”
武敏之踉跄撞进课室,下意识大喊:“先生,你做个人吧!”
课室内陡然一静,讲台上的宣城含笑看着他,义阳挥舞着手里的大棒,眼神兴奋像发现新猎物的母老虎。
武敏之站直身子,整了整衣冠,镇定地道:“……我想换鞭子,可以吗?”
宣城笑了:“可以,请坐。”
…………
刚被放出来,又被踹进了残暴的补课班,可谓刚出狼窝,又入虎穴,武敏之最近的运势或许正逢水逆。
李钦载不知道,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将武敏之踹进课室后,李钦载心情愉悦地离开学堂。
回到别院收拾好了钓竿鱼篓和工具箱,正打算去渭河边凿开冰层钓几条鱼,宋管事匆匆迎面而来。
“五少郎,有客来访。”
“没空,让他滚!”李钦载不耐烦地道,天王老子也不能耽误他钓鱼。
宋管事为难地道:“这个人……真不能滚。”
“他是何人?”
“咳,您的丈人。”
李钦载一惊:“哪个丈人?”
“崔家的丈人。”
李钦载有点慌,其实两位老丈人他一个都不想见。
崔家子弟科考落榜的事还没交代呢,滕王那里还欠了两万贯,不是人情就是钱财,这年头当女婿太难了。
“我从后门熘出去,你告诉我老丈人,就说我昨夜暴毙了,家里正请人做道场超度呢,他若没事可以进后院看看他的寡妇女儿……顺便包个红包。”
李钦载嘱咐过后刚转身,便被宋管事死死拽住。
宋管事脸色难看地道:“五少郎……莫闹了!快接客去吧。”
无奈的李钦载只好让下人禀报崔婕,然后独自迎出门。
崔林谦站在门外,脸色不太好看,他的身后仍跟着崔家两位子弟,崔龄和崔瑞。
李钦载跨出侧门,立马露出热情洋溢的笑容,双臂张开迎了上去。
“丈人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幸何如之。”李钦载长揖一礼。
崔林谦努力挤出一丝笑意:“老夫也要恭喜贤婿,喜得麟儿。”
“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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