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立马转身离开。
李钦载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身负血海深仇的人,一生已被仇恨彻底绑架,永远做不回自我,除非大仇得报。
李钦载对唐戟的了解不深,但他知道唐戟的痛苦。
屈身为李钦载的工具人,唐戟或许也在蛰伏,在等待机会。
…………
夜半,子时。
长安城内仍有些许的喧闹声。
这座城池的宵禁政策已不像贞观年间那么严格,李治登基后,许多宵禁的规矩其实已经处于半废止状态了。
都城一百零八坊,仍有许多坊间半夜仍是歌舞鼓瑟不绝,青楼楚馆莺歌漫舞。
今夜,位于长寿坊的四夷馆四周静悄悄。
子时三刻,四夷馆东面的围墙上终于有了动静。
十几名武士从墙头翻了出来,落地悄然无声,小心地查看四周后,十几名武士猫着腰,迅速朝长安城西面疾行而去。
武士们离开没多久,几名穿着普通百姓服侍的人从围墙的拐角处走了出来,互相对视之后,也跟着前面十几名武士,迅速地缀了上去。
两拨人马离开之后,唐戟如幽灵般出现在四夷馆对面,他站在漆黑的树影里,像无主的魂魄,眼神冰冷地注视着两拨人离去的方向。
那个方向,似乎是万年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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