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普通人,贪心好色,也怕死。
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一种名叫“野心”的东西在驱使,在蛊惑。
当失败的结局临头,野心消失而去,留在身体里的,只剩下对死亡的恐惧了。
看着抱腿哀嚎的中大兄,李钦载缓步上前,蹲在他面前,摇头叹息道:“卿本佳人……”
“国主殿下虽说手中无权,至少性命无忧,如果你愿顺从,王室世代皆可被大唐承认为正统,安安分分当你的国主不好吗?何必闹得如此难看?”
中大兄抱着腿,面容已扭曲得不成人形,颤声哀求道:“藩臣错了,是我一时湖涂,听信了臣子的蛊惑,才有今夜不智之举……求李县公饶我这次。”
李钦载微笑道:“你心里是否还存有一丝希望,觉得城北那支两万人的联盟军能在最后时刻翻盘,继而攻占飞鸟城,成为你活命的筹码?”
中大兄的惨叫声立止,眼神惊骇地看着他。
李钦载笑道:“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国主殿下,死心吧,遣往倭国南面清剿地方势力的刘仁愿所部,早就被我秘密召回飞鸟城待命了,此刻正在收拾那支联盟军呢。”
“飞鸟城有你这么一位野心勃勃的国主,我怎敢冒险只留三千守军?国主殿下,你未免把我想得太弱智了。”
中大兄面若死灰道:“你早就察觉我的心思了?你一直在骗我?”
“哎,好好说话,别说得我是始乱终弃的渣男一样,是你先骗我的好不好,”李钦载瞥了他一眼,道:“我说过了,你玩的这些花样,是我中原千年前的老祖宗玩剩下的。”
“如今你在我面前玩这个,岂不是孔夫子门前卖文章,关二爷面前耍大刀,李景初面前装流氓……”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