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的事,谁知李治又幽幽地道:“皇后带着一帮子命妇去了洛阳,不知不觉已半月了,朕为何觉得快乐的时光如此短暂呢?”
“礼部说好了选秀,半月过去,也没见送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进宫,这种事朕又实在不方便主动开口催促……景初啊,君忧臣辱,朕现在忧得很,你难道没觉得受到侮辱吗?”
李钦载叹了口气:“臣明日便上疏,斥责礼部官员办事拖沓,耽误天家皇族繁衍,此乃不敬天家宗祠之罪。”
李治满意地点点头,上道!
选秀的话题结束,李治突然又道:“令祖英公伤势方愈,仍在为朕开疆辟土,朕实不忍,昨夜派了八百里快骑送去了一些各地进贡的补药,朕还写了书信给他,补药随便吃,吃完了宫里还有,朕再着人送去……”
李钦载实在忍不住道:“陛下今日吃了蛤蟆?”
李治一愣:“啥意思?”
“从牛肉说到选秀,又说到补药,陛下的话题太跳跃了,就像活吞了三只蛤蟆……”
李治脸颊抽了抽,道:“你是会聊天的,嘴给你,你多说几句。”
“臣只是打个比方……”
李治情绪有点低迷,叹道:“人这辈子不就是‘食色’二字么?朕刚才说的都是食色,有啥跳跃的。”
李钦载叹道:“坐在陛下的位置上,人已无所求,但在别人那里,人这辈子活的可不是食色,而是‘权财’。”
李治噗嗤一笑:“难为景初了,硬生生把话题扳到了正轨上,你今日进宫说的就是这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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