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必然会被打破。
事情说开了,李钦载反倒没了顾虑。
沉默片刻,李钦载低声道:“上官父子流放琼州,是明日启程么?”
李治看了他一眼,颔首道:“不错,明日启程。”
李钦载面露忧色:“臣担心……”
李治接道:“担心上官父子没命走到琼州?”
李钦载点头。
其实李治什么都知道,他很清楚上官庭芝的奏疏惹下了大祸,是灭族灭家的杀身大祸。
若按通常的流程,流放官员只有两三名官差押送,到了地头官差交了人便走。
可上官庭芝捅了马蜂窝,不知结下多少仇家,流放琼州这一路上,恐怕不会那么平安顺利,估计半路上已有无数刺客在等着要他们的命了。
李治眉头紧锁:“流放琼州是朕对朝臣们的交代,这道成命不可易也。”
“但朕又实在不忍上官父子……唉,蠢是蠢了点儿,终究是忠臣难得。”
摇摇头,李治压低了声音,道:“朕不宜调动禁卫护送,恐引人耳目,景初那里可有人手?”
李钦载笑了:“陛下若放心,臣愿为陛下分忧。”
李治表情恢复了淡漠,坐直了身子淡淡地道:“若是出了纰漏,朕可一概不认。”
“臣也不认。”
李治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哎,咱们刚才在说什么?”
李钦载正色道:“在说牛肉,陛下,臣刚刚得到消息,臣的庄子上有一头牛不知为何,羞愤击柱而亡……”
“你家庄户对牛做了什么?”
“大约是把公牛当成母牛挤奶了吧……”
李治了然点头:“士可杀不可辱,确实应该击柱以全名节……新鲜牛肉明日能送来吗?”
“臣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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