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达妍人都快麻了。
李钦载的妻妾同时上门,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说了一通令她脸红心跳的话。
若是心中坦荡倒也罢了,崔婕的这番话对她来说不过是寻常的关怀客气。
可问题是,金达妍自知干过亏心事,一不小心跟崔婕的夫君睡了一晚,现在人家的正室大妇找上门来,金达妍总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崔婕却仿佛真的只是无意说了几句话,不管金达妍怎样不自在,她却自顾在医馆里闲逛起来。
医馆并不大,里面分成若干个区块,有看诊开方的,有抓药取药的,也有正形的骨科医具等等。
崔婕逛了一圈,然后问道:“我是外行,不懂医馆的门道,金神医还有什么需要,不妨直言,我马上让人办了。”
金达妍欲言又止。
你们现在离开就是我最迫切的需要……
没等金达妍回答,崔婕却猛地一拍掌:“是了,偌大的医馆只有金神医一人操劳,那可不行!看你累得脸都白了,再这样下去,神医都要成病人了。”
“明日我便给你挑几个学徒,帮伱归置打扫,一些跑腿侍候人的体力活儿让学徒去干,金神医只管坐在医馆里把脉看病便是。”
崔婕迅速看了金达妍一眼,又补充道:“挑学徒还是要知根知底的,而且必须是女儿身,不可让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狗男人趁虚而入,先从咱们国公府后院挑几个伶俐的丫鬟过来吧。”
“金神医意下如何?”
人家都安排得妥妥的了,金达妍还能说什么?
于是金达妍只好勉强笑了笑,道:“有劳夫人操心了。”
崔婕上前握住她的手,深深地道:“都是一家人,不必说见外的话,你对我夫君和爷爷有救命之恩,怎么报答你都是天经地义的。”
“今日我来医馆,就是让你知道,夫君虽然有几个女人,但咱家后院向来和睦,没有别的权贵家后宅乱七八糟的斗法,你尽管放宽心。”
“夫君也是个负责的好男人,他做下的事一定会有个交代,你安心等着,该有的名分一个都不会少。”
金达妍瞳孔地震,惊愕地看着她:“什……什么名分?我,我,他……他没做什么,我不需要名分。”
崔婕心疼地抚了抚她错愕的脸蛋儿,叹道:“可怜的女子……这里不是高句丽,咱们大唐的男人是有责任有担当的,事情做下了,岂有不认之理?天理公道都说不过去。”
“我是李家的正室大妇,今日来此把话说开了,就是给你吃一个定心丸,金神医放心,我这里已经点头了,金乡是我的好姐妹,她也没意见,是不是?”
一旁的金乡巧笑倩兮,立马挽住金达妍另一只胳膊,道:“是,咱家的后院多了一位神医,全家人约莫都能长命百岁了。”
金达妍急了:“夫人想必是误会了什么,我与李郡公……根本没发生什么。”
崔婕叹了口气,道:“我都已知道了,你何必还隐瞒?你敢摸着良心发毒誓,你和夫君真的什么都没做吗?”
金达妍瞳孔继续地震,发毒誓……你是有毒吧?
这毒誓发不了一点。
她和李钦载之间到底有没有事,这个不好判定,连她自己都稀里糊涂。
睡在一起算不算有事?他那只狗爪子在自己胸前……算不算有事?
都这样了,怎么能叫没事?
所以,这个毒誓发不了,怕被雷劈。
见金达妍迟疑的表情,崔婕更笃定了,不由暗暗咬了咬牙。
狗男人,他还真干了!
握着金达妍的手,崔婕的语气愈发柔和:“我家夫君也算是当世英雄,你与他发生了什么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做就做了,怕啥?”
“名分一定要有,咱家不是吃完抹嘴不认账的,向来只有别人不认咱家的账……”
说完崔婕的表情突然愤怒起来,恶狠狠地道:“你可莫学某个叫紫奴的女人,睡完咱家夫君拍屁股就跑了,回草原当什么可汗,领着千八百人放羊圈地。”
“这是咱李家的奇耻大辱,我家夫君被她白睡了!把夫君当什么人了!”
“等她回长安,我这个正室大妇也该行一下家法了,真当我客客气气人畜无害呢,那个什么破青海湖牧场,我家夫君一句话,朝廷就能收回去,让她得瑟!”
金达妍愈发震惊,所以,李郡公还有一个女人,居然是一位可汗?
什么家庭啊,构成的成分如此复杂。
默默掰手指算了算,正室是大唐世家之女,妾室是藩王之女,当朝县主,还有一位妾室是倭国皇长女,正宗原味的倭国长公主,还有一位女可汗……
抛开这个男人的权势不说,光是这几个女人的分量,就足够掀起一场风暴了吧。
崔婕发泄了一通对紫奴的怨气,深呼吸几口气,然后盯着金达妍。
“你呢?怎么说?”
金达妍一惊,怒气未平的崔婕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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