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滋味倒好。你们两个孩子在一起,倒会捣鼓新玩意。”
媚娘就忙道都是姜沃想着煮的,她原还觉得不能好吃呢。
陶枳莞尔:这两月来,武才人常来宫正司,她也在观察这个极年轻的小姑娘。
姜沃是宫里最特殊的女官,不是从下头逐层选拔上来的,而是受余荫先上岗再学戒律宫规的。因此陶枳虽很疼爱她,在正事上却也一点不含糊,每日布置给姜沃要看的戒律都考的很严格很细致——越是走捷径做的女官,陶枳就越要她专业过硬,让旁人挑不出差错来,要更爱惜羽毛。
因而姜沃非休沐日的时候,其实背书背规矩是很忙的。
陶枳也知道这批新人入宫来,圣人没空召见,又因圣人将人安排在掖庭,后宫娘娘们想伸手又伸不过来,这几个小才人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每日闲得都要长草了。
然而武才人再寂寞无聊,只要不是休沐日,她顶多送些新得的点心胭脂水粉来,略说两句话就走,是绝不久坐闲聊耽搁姜沃日常学习的。
于是陶枳从家长的角度看着,武才人就是自家小孩应该交的那种朋友:聪明、乖巧、最难得是小小年纪就很会拿捏为人处世的分寸。
与严承财所说正好对应起来:北漪园里几位才人里,王才人等两三个最爱掐尖,什么都要好的。武才人和一位叫徐慧的才人则都是不争不抢的好性。
陶枳未曾见过那位徐才人,心里也不怎么,但见多了媚娘,难免生了几分好感,觉得真是个时运不济的可怜孩子,乖得叫人心疼。
这样好的年纪,将来如何呢?
她们这些女官,哪怕圣人换了也不耽搁继续在宫里做女官。但嫔妃们不同,三年前先帝去了,未有子嗣的嫔妃们可都送到感业寺出家去了,其中也不乏十几岁二十几岁青春正好的姑娘家,从此后就要剃了头发在尼姑庵里做粗活到老到死了。
看着媚娘花一样的面容,陶枳不由心软起来。
姜沃并不知陶姑姑此时的想法,她献上茶叶蛋后就笑央道:“姑姑,今儿武姐姐能留下来睡一晚吗?”
不止皇城内,整个长安城都是按着晨钟暮鼓作息,日暮鼓声后,所有门户关闭。以往这之前媚娘就要匆匆赶回北漪园,两人总觉得意犹未尽,有说不完的话。
陶枳见两个女孩子都眼巴巴看着自己,就颔首笑道:“好吧,既是休沐日夜里多玩一会儿也无妨,记得打发人跟北漪园的宫人说一声,免得他们不知就里,宫门落锁前到处找人倒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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