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江的话,在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人听来,都是荒唐万分,糟践了人道伦常。可云郊却只觉得心里像边吃桂花糕边晒太阳那样暖洋洋、甜丝丝的。他白纸一样纯洁无瑕的心作出的判断是,程望江这样,是实打实的在关心他、怕他受伤,程望江对他太好了。那程家的两兄弟,都是极好极好的人。
可云郊又实在不好意思去摸自己的女穴。
他自小便认为自己是个男子,云姝才是家里独一无二的妹妹。即使那处缝隙就长在自己身上,每次洗身子都要洗到,可让他怀着情欲地去摸,他还是觉得像是在亵渎一个陌生的女孩子,比青帮的人还要再坏上几分。
但为着程望江给的好意和对程见山的愧疚,云郊只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通红了脸,一点点摸索到下面那个翕动的小洞,颤抖着送进自己的食指。
只进去一个指节,云郊便没再继续了。他讶异于自己体内的温暖,包裹着手指的内壁黏糊糊的,在收缩中想要把手指这个外物挤出去,丝毫没有刚刚程望江的手指插入时的舒服。
云郊感到一阵轻微的不适,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手指好像一条逆流而上的鱼,没办法进得更深了。
云郊为这个认识而奇怪,又想到自己的这里就是这样接纳程望江,将来也还要让程见山再进去,如果他也能生下孩子,那这孩子是像程望江,还是像程见山,还是只像他自己呢?如此隐秘的地方进来两个人,那还能算作隐秘吗?以后也会进来第三个人吗?为什么不能只有程望江呢?
被云郊心心念念的程望江,见云郊又在发呆,便坏心眼地压着他还没塞进体内的指节,将自己的中指与食指一并也插进小穴。
“郊郊,你又在想什么呢?这样不专心,怎么能学得好?先生要打你的手心了。”说是这么说,但程望江这位教书先生,倒是挺怜惜学生。他只是将学生的手裹进自己的手,指引着学生知道自己的手该是怎么动作、怎么将小洞撑大的。
因为程望江,云郊被迫按到了自己的阴蒂。那小小的一点,明明是肉长的,可此刻却硬得像粒石子,硌着云郊的手心的薄茧。程望江每每缠着他的手指在他身体里翻搅捣乱,那可怜兮兮的小花骨朵儿,就被云郊乱动的手心蹂躏得愈发红艳。
除开那处,在更深处的地方,窄小的花径已被两人的手指完全塞满了。就像吻得难舍难分那样,程望江的手指总缠着云郊的,他告诉云郊要仔细他的动作。
云郊听话地屏起呼吸,感受到自己的内壁正被两人一齐抠着压着。他才知道,自己的里面竟是如此的紧涩。弯曲手指探出的一点小缝,只发出很低的水声,即刻便被软肉堵上了。
他的手指不够长,程望江总能够到更里的地方,也能撑出更大的水声。可他再怎么往里挤,连手掌也要挤进去了,却还是只差一点儿。
那一点儿,让云郊有些焦急,他为什么总也学不好呢?一焦急,感官便敏锐起来。
程望江每一次的抚摸,再轻再微,也叫云郊缩紧自己的小腹,双腿不受控制地打着颤,似乎要更用力地将流不尽的淫水挤出去,好将两人的手都弄得湿漉漉的一样。
下边在用力,云郊的腰反倒因为逐渐强烈的酥麻而软了下来,人不由得往前仰,嗓子紧得很,呻吟声也一并低了下去,变成错乱的喘息。
乌黑的长发垂下,被情欲染得嫩粉的脖颈儿露了出来,两相对比,嫩粉似乎更深了些,变成红玫瑰的颜色。月亮和汗水使得那里发着亮闪闪的光,玫瑰河就这样生机勃勃地流过云郊的脊背,流进程望江的眼里。
程望江俯下身子,亲吻云郊的脖子和耳朵。细密的、湿润的、柔软的吻落在云郊敏感的身体上,总叫云郊分神地想到和程望江初遇的雨夜,那是他们缘分的开始。他感受到一种超脱了肉体的欢愉与悲伤,下一瞬便在两个人手中去了第一次,小穴涌出大股莹莹的蜜水。
云郊高潮时的颤抖传到程望江的腰腹,他抽出滑溜溜的手指,将云郊揽进自己的怀里,轻笑一声后,对云郊道:“郊郊,你真是水做的。我还没有怎么动呢,你就去了。那么,你学会了么?”
“啊……我,我笨,没有学会,”云郊诚实地回答,怕程望江责怪自己,尽管身子已经瘫软无力了,却还要拉着他的衣袖,软绵绵地同他道歉,“对不起,程望江,你不要,生气,不要。”
“我向来不生笨蛋的气,我只是心疼你。这下,你要被我哥弄痛了。”
“没关系……我不怕痛。”
“那你怕什么?”
“我、我只怕爹爹和姝姝过得不好,别的我什么也不怕……我是个大人了!”
哦,原来不再是小家伙了,可倒是比孩子还要天真无知。程望江觉得好笑,云郊居然只怕这些小事。这清丽的脸、这孱弱的身体只是往街上一站,要么要被蒙着眼拐跑做小妾,要么就被哄骗着钻进窑子向其他人敞开双腿,更凄惨一些,则是被流弹击中当冤魂。
在这样的乱世,被永远的关在房笼中,对云郊来说或许才是最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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