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说毫无吸引力,最近更是倒尽胃口,所以我想,解除婚约对谁都好。还是说许祁,你就这么废物,需要靠结婚带来的利益为自己增加竞争继承人的筹码?”
许祁静了片刻,突然间空气里的信息素变得浓重,他冷冷道:“你不是快发情期了么?如果强制标记,你还有什么拒绝我的借口?oga,可笑,oga,你们谁能满足谁……呃!”
付遥脸色骤变。
严正青一拳打在许祁腹部,他猝不及防,吃痛地弓起身子,神情几乎有些狰狞了,抬手就去掐严正青的脖子。
楼道里有一辆常年无人问津,落满灰尘的自行车,车篮里留着一把锈迹斑斑的老式车锁,很沉。
在严正青被重重抵上门框的那一刻,他的眼睛猛地睁大,瞳孔里倒映出付遥平静的脸。
一声闷响,许祁栽倒在地。他的后脑缓缓流出深红的血液。
严正青快要靠不住门框,手攥紧门把,手背上冒出青筋。付遥提着车锁,愣了一会,说:“这个锁这么硬吗?”
严正青一把将他拽进屋,夺掉车锁,罕见出现茫然的表情。他身上发热,皮肤泛起淡红,眼睛也变得异常湿润,以某种自己都无意识的神情注视着付遥。
付遥洗了洗沾满铁锈的手,发现一个事实摆在他面前:托许祁这王八羔子的福,严正青好像要进入首次发情了。
本来不该这么快,都怪alpha的信息素的刺激。
幸好他提前备了货,立刻去卧室柜子里找抑制剂。严正青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付遥只能哄他:“没事,学长,过来,手给我。”
付遥消毒时手都是抖的,严正青的皮肤贴着他的指腹,散发着水仙花的香气。他把针头插进去,自己手臂都跟着酸痛,好在很快抑制剂就推进去,严正青坐在床边,低着头,几分钟后,眼神变得清醒许多。
“许祁。”他一把抓住付遥,“跟你……跟你无关,我会报警,接着和家里……”
“我宁愿去坐牢,也不想让你再跟他妥协。”付遥打断他说,“反正是我砸的,无所谓,我认。”
灯光通明的审讯室,付遥坐在椅子上,触目所及都是亮白色。
他是未成年oga,有特殊待遇,没上手铐,审问的警员也有一位是oga。在简单讯问后还有休息,oga警员端来热水让他喝。
“我的……我的朋友怎么样了。”付遥问,“他刚成年,被那个alpha故意用信息素刺激,才打过抑制剂……”
警员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有规定,我们不能和你说他的具体情况。不过你放心,他在专门的房间,和他接触的人只有beta和oga,没问题的。”
付遥喝完水,抬起发白的脸,迷茫问:“我是不是害了他?可是那种情况……”
警员却柔声说:“不会,在那种情况下面对alpha实行反抗,即使作出过激行为也可以理解,你做得已经很好了。而且据我所知,那个alpha并没有生命危险,你还是未成年,不要害怕。”
其实就是许祁当场死了,付遥也不觉得有什么。他唯独担心严正青。
严正青坚决反对付遥去自首,但付遥也坚决反对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事揽自己身上的行为,最后他们各自坐在审讯室。
要是能穿墙就好了,付遥想。
楼上。
严正青喝了一杯水,吞下警察给他的药片,说:“谢谢。”
“不客气,你是被信息素诱导的假性发情,抑制剂反而效果不是那么好,用这种药调节一下信息素会更好。”beta医生在旁边解说,“多补充水分,这的葡萄糖也喝一支。我去看看另一位oga,有事叫我。”
医生离开了,脸色铁青的严父严母走进来,呵斥:“简直胡闹!”
严正青面无表情咽下发腻的葡萄糖,突然说:“许祁之前在他爸给他的一个小公司试手,搞到资金链断裂,托了我还有别人,将钱补上,伪装成一个满分答案,交给他爸。那个欠条,和他当时的录音,我都有。他的私生子弟弟比他有能力的多,东西我已经在邮箱发给他弟弟了。”
过了会,严母冷声说:“你不愿意和许祁结婚,也就算了,毕竟你刚成年了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可是我不能允许你跟一个完全不匹配的oga在一起,不论他的性别,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跟他生活在一座城市,一个学校,怎么就不是一个世界?”严正青冷静地反驳,“在我心里,他比许祁之流高贵许多。”
“你要自甘堕落,和这种人生活在一起?严正青,不要毁了你自己的一生。”
过了许久,严正青喝完葡萄糖,他说:“毁就毁了吧。”
许祁被砸出些许皮外伤和轻微脑震荡,而两个未成年和刚成年的oga的强制期限很短,更何况在受害人没有重伤和生命危险的情况下,第二天付遥就跟严正青回到家里。他们甚至还可以正常回去上学,只是需要在警方传唤时随叫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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