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只觉得内心长久以来的一块空缺被填满了,他知道对方讨厌他,但也知道对方离不开他。他明白这是一种病态的纠缠,但依然乐此不疲。
“干嘛要在这种地方…啊……”比赛接近尾声,随时都可能有哪个选手提前回到更衣室,只需要轻轻推开门,就能撞破他们的秘密。
交握的双手抵在衣柜门上,不二周助可以感受到对方的紧张不安,内心渐渐生出一种隐秘的快感,似乎伴随着无限的恶意开始蔓延,他不由得加快了动作,向着自己熟悉的敏感点猛烈进攻,他一手扶着身下人纤细柔韧的腰肢,恶趣味地咬上细碎卷发下白皙的后颈模仿着野兽的交媾,另一只手紧握住对方在恐惧与快感的双重折磨下企图蜷曲的手指。
至少此时那人的心跳因他而加速,就当是观月初曾有那么一刻真的为他动心吧。
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几乎是在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不二周助将观月初抱进怀里闪身躲进了自己的衣柜,强烈的刺激让怀里的人一阵痉挛,险些惊呼出声,一时间两人都屏住呼吸生怕被人发现。
“诶?总感觉刚刚似乎有人,是错觉吗?”
“肯定是啦,累坏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人嬉笑打闹的声音离他们很近,两人却只能听清自己的心跳声和几乎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不二周助伸手轻轻抚过怀中人的脸颊,指尖一片湿意,他扳过对方的脸,探头吻上那被咬得破皮的唇,腥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似乎满足了某种隐秘的期待。
似乎过了很久,更衣室再次陷入一片死寂,观月初挣扎着脱离了逼仄的空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他麻木地穿好自己的衣服,走到镜子前整理仪容,或许是因为疲惫,他没再推开从背后贴上来的人,任由不二周助将下巴搭在他肩上,远看过去仿若一对爱侣。
他们之中从未有人设想过这种关系,只是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蒸腾的水汽模糊了视线,漂在水面的玫瑰花瓣淡淡的香气蔓延开来,迹部景吾微眯着眼靠在浴池边享受着舒适的水温。他一向是一个注重生活品质的人,即使在u-17紧张的集训中,他依然保持着生活的小情趣,比如池子里漂浮着的他不知道从哪带来的花瓣。
大少爷的生活是枯燥的,总需要有趣的人和事来调剂一下,因此隔壁池子的嬉笑打闹并没有让人觉得聒噪,甚至旁边多出一个厚着脸皮蹭池子的人也很有趣。
迹部景吾有那么一点洁癖,观月初也是,但是两个人都意外地并不排斥在这种环境中共浴,恰到好处地隔开了人群,又不会显得过分清高。
偶尔会有几片鲜艳的花瓣不知趣地贴上两人露在水面上的肌肤,有那么一瞬间迹部觉得眼前的人跟自己有那么一种莫名的相似感,他隔着雾气打量着对方,漫不经心地听着对方轻声聊八卦,注意力却全在那一开一合的嘴唇上。没记错的话他会随身携带唇蜜,迹部从来不屑于关注这种小事,此刻却突然好奇那是什么味道。
“情绪低落也是人之常情,希望不会影响到后面的训练吧……”
“你呢?”一直沉默着听对方絮絮叨叨的迹部突然开口,这让观月初愣了一下,两人的距离不知什么时候贴得极近,迹部压低了声音,“这么有心思关心别人的情绪?你自己的队员不也被淘汰掉了吗?”
“嗯哼哼哼~如果他想进步的话,总会回来的,不然我也没办法,不是吗?”观月初轻笑着,好像被淘汰出局的不是自己费尽心思培养的队员,又好像笃定这群人会再次回到这个赛场。
最终迹部景吾做了一个至今回想起来都有一点莫名的别扭和羞耻的决定,他在听到凤和菊丸担忧搭档的对话时故意出言激怒他们,并在观月的煽风点火下答应了乒乓球桌上的赌局。
“你刚刚是故意晕倒的吧?”陪着乒乓球赛得胜的小动物们打球的间隙,迹部略带鄙夷地小声询问观月初,他们双打有那么一点默契在,但是为了安抚别人牺牲形象这种事情还是一点也不华丽。
“不是哦,我是真的被吓了一跳。”被再次提起不优雅的一面让观月有那么一丝尴尬,但是他向来嘴硬、好强,且记仇,“不过迹部君因为桦地君分神一定是真的。”
“哼。”明明当时已经晕过去了,却偏偏能够在这种方面精准反击,迹部同样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感性甚至的一面,只是难得的没有在这个话题上争强好胜。
有洁癖的人是不允许自己带着一身汗味入睡的,因此结束的晚间活动的迹部和观月再一次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冲个澡。
这个时间段淋浴间早就没有了别人,迹部和观月站在相邻的花洒下,两人默契地谁都没有说话,只是距离近了总会出现尴尬的情况。
“观月,你把水泼到我身上了。”迹部皱眉,出声提醒观月,可能是他过于敏感,今天他总感觉与对方距离过近了,这个感觉不算讨厌,但是令人烦躁。
观月闻言转头与迹部对视,伸手接住水流:“水流有区别吗?迹部君,你不要这么无聊,今天你有点奇怪……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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