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府内。
她这次算是彻底倒台了。
一月前，被真正的七皇女找上门，还在换代前惹怒了皇太女，当今的圣上，如今新仇旧帐一起清算，她直接除姓，从王爷贬到辛者库当奴仆。
“’湘王’，龙师师，走吧。”
说话的是新皇曾经的贴身宫女，如今的内务府大总管，琉颜。
刚读完对她处决的圣旨，眼神也由曾经的尊敬迅速转变为轻视。
姜师师心里憋着一股委屈，但只能叹了口气接受现实，她们如今已不是她的皇姐。
欺君之罪，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还有什么可要求的呢。
这个琉颜，和她一起长大，也交情颇深，现在竟也是墙倒众人推。
“我自己走。”
姜师师避开身旁想要禁锢着她走的男奴和宫女，一摆裙边，步履平稳，不像是遭了大难，反而像是要去上朝般。
辛者库虽在皇宫里，但环境似乎是两个世界般，连阳光都没那么强烈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罪女龙师师，伪造皇女身份，犯欺君之罪。
因查阅籍贯姜家已灭门无九族，现王府充公，奴仆发卖，剥龙姓，改姜，贬奴籍。
从今日起，便作为皇世家公子们出阁前的启蒙奴。”
“什么？！！！”
姜师师的平静再也维持不住，双眼一黑，像是要晕过去。
皇室登基大赦天下，她本以为女皇对她十几的姐妹亲情，最多会让她下大狱坐牢，关个十年八年，再贬为平民放出。
没想到竟直接将她贬为下人，还是最没尊严的性奴。
“我要找皇…陛下！我要找陛下！”
姜师师快步走到琉颜面前，想要抓住她的衣袖。
琉颜一个眼神，身旁的男奴宫女便了解，抓住姜师师的双臂，强行将她按倒在地，防止她伤到了大总管。
“姜师师，你还当你是曾经的湘王吗，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奴仆，陛下是你这等贱婢可以见的吗。”
琉颜半跪在地上，一只手轻抚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箍着她的下巴，一使劲，痛的她两眼泛红。
“与其想着去讨好陛下，不如想想怎么讨好我。”
泪水从白玉般的脸上滑下，琉颜沾了沾温热的眼泪，放入嘴里，勾起一抹扭曲的笑。
“味道不错，识相些，过段时间我会亲自来检查。”
被奴仆放开，姜师师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还没接受现实。
———
“总管，真的要让湘王…额，姜师师当启蒙奴吗，曾经京城都在传她初潮后到现在都没有召过通房男奴，她不是不行吗…”
刚刚按住姜师师的一名宫女好奇的问道。
琉颜只看了她一眼，宫女便吓的不敢说话了。
确实，姜师师十二初潮，四年内都没有过通房。
旁的女爷早就食髓知味天天缠绵温柔乡，床上手段更是一茬接着一茬的流行效仿，只有她，仿佛无欲无求一般。
刚刚是她认识姜师师以来见她情绪最激动的时候。
“揣测圣意，自己去领罚。”
宫女立马明白告罪。
圣上曾经最宠爱姜师师这个皇妹，如今说丢就丢，果然是自古无情帝王家。
———
“姜师师，陛下将你发落至此，可不是让你发呆来的。”
“你是谁。”
姜师师脸上的泪早干了，脑子里更是乱城一团浆糊，看向来人，是一位身穿红黑长袍的美人。
说话的正是辛者库启蒙奴们的总管，蜻明。
他成立了红岭教坊，不光负责世家公子们出阁前学会伺候妻主的本事，还负责调教一些床上男奴，给各个女爷官员甚至陛下都送去。
甚至创办了男子学堂，教各个年龄段的男子男戒。
蜻明嗤笑一声，果然，京城里不认识他蜻明的人，只有她姜师师了。
蜻明在京城，可谓是到哪里都被礼让三分。
但唯独在一人面前吃了瘪，姜师师。
四年前，京城最美最得皇室宠爱的草包皇女来了初潮，他立马将手上调教的最好的床奴送了过去，想卖个人情。
结果次次都被退回，更是在皇室直言不讳的说他，脑袋空空只留情色。
全京城的人都看了笑话，说他得全天下女君痴心又怎样，草包还不是瞧不上他。
没曾想风水轮流转，皇女，竟也能落到他手里。
“以后我便是你的主子，这么和主子说话，该罚。”
姜师师一脸戒备，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蜻明。
是那个她刚来月事时，便一直给她送男人过来的变态。
想想那段日子，简直是她的阴影，每天都得在王府提防着，防止不同的裸男伏击她，她的皇姐们也不管，甚至还说她不懂享受。
姜师师的戒备在他看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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