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熊猫眼,惊讶的捧着你的脸看。
“怎么肿成这样,昨天没有休息好吗?对不起,我不应该绑着你的。”
你没什么精神地挥开他的手,从护士手里接过小刀,一把割开了束带。
松间月小心翼翼的看着你的脸色,一边乖乖喝没什么味道的白粥一边状似无意的问你。
“我们什么时候走?”
“吃完就走。”
你话音刚落,他就直接端起碗,几口就将白粥灌进胃里。
“喝完了!我们走吧!”
你闭了闭有些干涩的双眼,点了点头。松间月立刻打电话叫人来接你们,连放在病房里的东西都不要了,拉起你的手就和你跑出了医院。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开心,早上还想将那些饰品戴回脸上,结果却发现因为又摘又戴的重复了太多次,钉孔全都红肿了,一个都戴不进去了。
松间月可怜兮兮地捧着那堆金属,在离开前毅然地选择了戴上口罩。
回去的路上,你和松间月一起坐在车的后排,他的左手与你的右手十指相扣,你因为一夜没睡加上知道他变成这样的真相而一直心情郁郁,所以无论他做什么你都没有反应,像个木偶一样随他摆布。
其实你心里是有一些恨他的,他根本没有必要为了你这样的,你从来没有要求过他一定要为你做什么,他如此费力的讨好你,是想让你原谅他曾经的抛弃吗?甚至费力到让你产生了愧疚感。
松间月突然低下头,漂亮的眼睛认真而专注地看着你,他的眼神有一种可怜巴巴的味道。
“我离开后,你会去找克里斯先生对吗?”
他的话令你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昨天晚上你看着他吞下了药片,他不可能听到你打电话的。你勉强收拾好表情,对他重复你的承诺。
“只要你好好的回来,我谁也不会找的。”
你看到松间月眼里含笑,似乎很为你的承诺感到开心,看到他脆弱苍白的面容,你又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对他这么冷淡,就算你怨他自作主张,但他为了你变成这样却是事实。
你深呼吸一口气,用力回握他的手。
回到家后,松间月的状态明显变得好了许多,离开之前家里还乱糟糟的,再回来时已经又被打扫过了一遍。
他拉着你在客厅坐下,不知为何,回来后他就一直盯着地板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们安静地坐了好一会儿,你突然很不习惯这样压抑的氛围,于是开了一个玩笑。
“你走后,二楼房间里那些属于我的衣服和饰品我都可以带走吗?”
“嗯?当然可以呀,都是你的。”
你笑了笑,大声说:“哈哈哈,那真是太好了,感觉可以很久不用工作了!”
松间月疑惑地看着你:“为什么呢?”
你说:“因为那些东西看起来就很值钱啊,那么那么多,拿去卖的话,肯定能换很多钱吧!”
松间月宠溺的笑了一下,他摸了摸你的头发,对你指了指二楼角落里的那个小房间。
“那你还不如把那些东西带走,每月传真一张给报社,稿费就够你花一辈子了。”
你惊讶地张大嘴,用很夸张的语气问:“真的吗?那些碎纸居然那么值钱?”
“当然不是碎纸,是图画。”
你唔了一声,“但是那里面全是碎纸,哪里有画。”
这回轮到松间月惊讶了,他挑着眉,似乎在思考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然后才恍然大悟地说:“对啊,那些图都太旧了,”他弯起眼睛笑了,“我重新给你画吧。”
“啊?不用了,你还是不要碰那些画纸了。”你对那些画纸感觉很不好,在心里它们已经等同于伤害松间月的凶器了。
可是松间月却突然来了精神似的,非要拉着你去二楼的小房间里画画,你怎么劝都劝不住。最后你急红了眼,突然用力甩开他的手,他惊讶的回头看着你。
“你不许去画!你就是因为画了那幅画才变成这样的!”
他看着你渐渐泛红的眼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走回你身边,将你抱了起来,他的力气还是那么大,轻易地就将你横抱起来。
你挣扎着想下去,可是听到他闷哼了一声,你就不敢再动了,他满意的笑了,将你抱到了那个小房间里。
“克里斯先生居然这么对你说的吗?”
“……什么,没有克里斯啊……”他的话让你有些慌张,可是在对上他了然的眼神时,你突然意识到昨晚他根本没有睡着。
他没有怪你,没有发疯,而是温柔的牵起你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他轻轻将那一枚你怎么也摘不下来的银色的素戒取了下来,然后才开口对你说。
“克里斯先生这一次猜错了哦,我并不是因为绘制了雷萨先生的星轨图才变成这样的,事实上雷萨先生早就已经患有精神疾病,我的举动只能称作‘揭示’而非‘预测’,所以你不要因为这件事而感到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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