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呢就在盼着回来的日子。
晚自习时,郁欢捏捏他鼓成包子的脸,安慰道:“我上次集训区域赛去那么久也没见你这么像丢了魂儿似的。”
黄展弛拿开他的手,满腹委屈,“那不一样,你上次好歹还在仁海,每天都能打电话,可美国隔了那么大一个太平洋,还昼夜颠倒的,我这边中午,你那边睡觉了,我这边晚上,你那边又忙。”
“嗯,这回真的只能留言了。”
“你说哈佛大学怎么不建在加州啊,这样当我面朝大海时,喊你一声,你拿传音海螺就能听到我了。”
郁欢但笑不语,是不是艺术范畴的人都有这浪漫情怀?
就在这时,一次课间操后,毛锦程想要叫郁欢,可人家步伐特快,几乎飞奔着回教室,他只得叫住黄展弛。
“什么事?”见他神色凝重,黄展弛预感事情不妙。
果然,毛锦程告诉他说:“弛哥,我昨晚偷听到徐叔订了去美国的机票,目的地是波士顿,离欢哥参赛的地方近不近啊?”
近,从机场过去近得只有十来公里。
如果郁欢跟徐建飞没有关系,他只会认为是巧合。可偏偏他们有过那样的过往,他不得不提防。
毛锦程又把他带到操场角落去,左顾右盼,确认无人注意了才接着说:“实话告诉你,徐叔已经很久没有碰过我了,而且他时常看欢哥的那种视频,我担心……”
在仁海,郁欢有黄家当靠山,徐建飞不敢拿他怎么样,可一旦离开,保不齐噩梦要重演。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来想办法。”
黄展弛当然知道“防患于未然”的道理,可他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阻止。他是可以求助于他爸,可是又怕郁欢怪他自作主张。如果告诉郁欢了,他又担心这些烦心事影响人家发挥。
看到他心事重重地回到教室,还差点被人撞到,郁欢两下就闪过去,把他给扶住了。
“我……”黄展弛还没决定好要不要开口。
不等他在那思想斗争,郁欢直接挑明了问:“刚才小毛跟你说什么了?”
“你都看到了?”
“我又不瞎。说说,或许我能帮你。”
还是不说了吧。
“郁欢,这件事我想等解决好了或者你从美国平安回来了我再告诉你。”
“是徐建飞对吗?”看他短暂地一愣,眼神躲闪,郁欢就知道没猜错,“你不用瞒我,毛锦程找你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都是因为他。”
既然猜到了,索性承认了,“对,徐建飞也买了去美国的机票,我本来打算跟我爸商量怎么拖住他,让他去不成。”
“你想过没有?他去不成美国,会猜到是你干的,然后就把你当成目标,对你下手。”
“我没想到这点。不过在仁海,只要你不是我的软肋,他拿捏不了我。”
他是不是忘了第一次被下迷药的事了?
“让他去,我会应对。你就当不知道这事,对你、对小毛都好。”
黄展弛感激郁欢这么为自己考虑,他也要为郁欢做点啥。
……
出发的头一天下午,学校就给几位参赛的同学放了假,让他们回家收拾行李,并有带队老师规定了早上到学校集合的时间。
天色尚在破晓前的黑暗中,郁欢便爬起来,吃了些披萨和咖啡就拉着行李箱,坐着车牌号为五个9的宾利赶到学校去。
凛冽的寒风刮着,如同无情的利刃,横扫过荒凉的街道。灰暗的天空下,整个世界都被冰冷的笔触渲染成一片冷色调。
没想到,等在学校门口的除了带队老师,还有黄展弛和另外几名非参赛学生。
纵是富二代云集的盛兰中学,那几名同学看到全国都罕有的宾利仍是忍不住一阵艳羡。
郁欢下了车,过来给黄展弛的衣领拉上,“你不在寝室睡觉,这么早出来干嘛?”
“我反正也睡不着,去送送你。”
借着路灯的光,郁欢看到厚实又暖和的冬季校服里的人满脸倦色,但一双眼睛却亮而有神。
他们一起把行李搬到一辆七座专车上,等人到齐就去机场了。
候机大厅还算暖和,人来人往,一直有中英双语播报着航班信息。他们来得早,空座位还有很多。
郁欢生平第一次出国,心里被紧张和期待填满。他盯着机票上的信息,这趟航班并不是最快的,但是在不晚点的情况下,到达波士顿时是当地傍晚,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吃晚饭和联谊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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