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什给坐进了谷道里,拿不出来了……”这是他来之前就想好的托词。
“嗯?这就是困扰了狐郎多日的隐疾么?”临苍似乎信了,露出一个似懂非懂的惊讶表情,“既然如此,躺下来,我帮你看看罢。”
“……行。躺哪?”玉青狐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
临苍指了指灯台下的软榻。
那边烛影摇曳,灯火昏暝,与亮堂的浴池一比就像是两处地方。
玉青狐视死如归地躺了上去。
上了这条贼船,他还能怎么办呢?不知道听话一点能不能保个小命,回去再把那师弟砍了。
临苍迤迤然起身,走至榻边。他伸出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按在玉青狐小腹上。
烛影跳动,暗影重重,照在他身上,为他那张明艳如桃花的脸添了些阴郁柔媚。
瞧着年纪不大,骨相也小……横竖看着都与玉青狐想象中慈祥和蔼得道高人的形象天差地别!
唯有性格古怪是真的。
临苍使了些灵气探了探他腹部,忽然说:“你认识琢玉?”
他此时忽然提了句这个,玉青狐吓得小腹肌肉一跳,“怎么了?”商琢不会在那啥物上还留下了名姓吧?
临苍像是没注意到他的异常,笑眯眯道:“没什么。”
临苍垂眸细细探了探,挑眉浅浅一笑:“琢玉没有告诉你,该如何把他的灵气化为己用吗?”
这话乍一听还挺含蓄。但玉青狐顷刻间就想到了“商琢”留在他体内的精液,还有那句冠冕堂皇的“不要浪费”。
“……你、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玉青狐慌张之余想要起身,被他又按回软榻。
“诶,别动。”临苍露出一个不赞同的眼神,唇角微勾:“——其实,我是琢玉的朋友。”
“朋友之妻不可欺,我是懂的。”
商琢的朋友?
就这语气,说是商琢的仇人也不为过。
玉青狐怕得要死,心中又委屈又无语,真是什么倒霉事都和商琢沾点。
他欲哭无泪,“你冤有仇债有主,别殃及我啊。我和琢玉仙人毫无瓜葛!”就算他招惹商琢在前,但自己已经被“教训”了一顿,一来一回,怎么也该到此为止了吧!
再说,这个商琢怎么净和些奇奇怪怪的人来往,一看就大有问题!
“是吗?”临苍由上而下睥睨他,行为举止间带着一种肆无忌惮的张狂。
玉青狐立刻点点头,难得明智地选择了通过自贬来撇清干系:“是的是的,我愚笨懦弱,面目可憎,平日里横行霸道,恶事做尽,哪里配得上冰清玉洁、虚怀若谷的琢玉仙人。”
按住他的力道不减,临苍嘴上倒是退了一步:“看来确实是我误会了,狐郎。”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如若玉青狐不说这些,临苍怕是也会猜疑,商琢怎么会看上个如此平凡的小人,还把印记打入他体内。而今见了玉青狐着急撇清的样子,他反倒信了七分。
玉青狐以为他真的放过自己了,又怕又不得不说:“没关系没关系,放我回去就可以了……”
“狐郎不是来治隐疾的么?”临苍收回了手,料定他跑不了,淡淡道:“我已经有了方子,只需几日便可将那物取出,还请狐郎配合,在我宅中住上日。”
玉青狐不愿信他,“真的只、只用住上日?”
临苍弯了弯眸子,一缕幽暗的冷光在他眼中飞快掠过,“是啊,如若狐郎喜欢鄙舍,多住几日也无妨。”
玉青狐没察觉到他话中内含的深意,期期艾艾地同意了:“好吧……那这几日,在下便叨扰了。”他就算不同意也得同意,干脆同意,倒也省去了自讨苦吃。
画舫兀自行进于静水之上,平稳如履地。
夜深,船上安静异常。躺在床上也察觉不到丝毫的动静,玉青狐却怎么都睡不着。
先是被骗上船,受威胁下答应去对方那小住,再是他试图联系师门不成,连消息都放不出去……桩桩件件,思绪如山,让他寤寐难眠。
安分是不可能安分的。玉青狐从床上起来,悄悄掀开房门,试图溜下船去。
穿过黑黢黢的廊道,走至甲板。今夜无风无月,湖上凭空起了浓浓一层的白雾,不见四周景色。
玉青狐在船上瞎转悠了一圈,没有找到能够划水的小船,最后只好抓着被雾气沾湿的栏杆,引颈往船下看去。
不知他运气踏水,能不能飞出这片古怪的湖?
谁知他往下一看,却见画舫履的不是水,而是蒸腾的云雾。层层叠叠的黑色鳞片在白雾与船只的阴影处若隐若现,诡谲的暗光流淌其上。
不知名的巨兽载着画舫不知驶向何方——总归不像是去人间的路。
待玉青狐极力想要看清雾气后面的景象时,遥远空洞的天际传来一声震天彻地的长鸣。
船下的巨兽如有所应,血脉的压制令它下意识抖了抖,由它驮行的船随之剧烈地摇晃起来。
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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