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桥便出来了。
“学长,”许书熠道,“时间不早了,我回宿舍了?”
周新桥道:“先等一下。”
许书熠站在一旁,看着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盒子。
“今天我去诊疗室找你的时候,看见你的手机掉地上,开不了机,应该是坏了。然后我又正好想起去年你过生日的时候,我已经毕业了,没能送你礼物,”周新桥把盒子递给他,“现在补送的话,你会介意吗?”
是手机的包装盒。
许书熠愣住,连忙摆手拒绝:“太贵重了!我不要。”
“这两天如果办公有急事,联系不上你也不好,”周新桥温声,“里面卡槽里是你的手机卡,而且这款手机也不是全新的,价格不贵。”
许书熠还是说:“我不能要……”
见他的确没有收下的意愿,周新桥脸上的笑意敛了许多,平静地注视着他,许书熠刚要开口,突然听见“咚”的一声,周新桥竟然随手将手机扔进一旁的空垃圾桶里。
周新桥:“既然不要,那就扔了吧。”
许书熠连忙捡了回来:“哎,磕碰坏了怎么办?”
周新桥:“本来就是给你的,你不要,留着也没有用。”
“……我要,”许书熠几乎有点无可奈何,“谢谢学长。”
手机只好收下了。尽管对电子产品的品牌没有过多了解,许书熠也知道这款价格高昂。只能等下回周新桥过生日时,还给他等价的礼物了。
许书熠刚要离开,突然又想起什么:“学长。”
周新桥“嗯”了声。
“谢珈他……”许书熠迟疑道,“现在还在校医院治疗吗?”
周新桥不冷不热道:“你很关心他吗?”
许书熠不知道如何作答,周新桥又说:“药膏每晚涂一次,两天就能好。还有,虽然烧已经退了,但还是要按时吃药。早点回宿舍休息吧,晚安。”
见周新桥岔开了话题,许书熠只好点点头离开了宿舍。回到自己宿舍时,元昭正在卫生间洗衣服,见许书熠回来,问道:“你这一天哪里去了?周教官来找过你。你这身衣服……”
“我跟……周教官去附近泡温泉了,”许书熠拿出提前想好的说辞,“怎么不扔洗衣机?手洗多累呀。”
元昭不好意思道:“我想省电。”
许书熠郑重道:“这个月还没有超额度,不用就浪费了!”
“原来有额度!”元昭喜出望外,连忙抱着盆将湿衣服扔进洗衣机里,“这太幸福了!”
元昭的家庭条件似乎不好,衣服都是洗得发白的,去教职工食堂也只点清汤白菜,但人并不消瘦,反而有种养得很好的感觉。许书熠想,可能这是相由心生。
“许教,周教官的全名叫什么?”元昭忽然问。
“周新桥。‘新旧’的‘新’,‘小桥流水’的‘桥’,”许书熠奇怪道,“怎么了?”
元昭一拍手:“我之前就看周教官面熟,我和他是一个高中的!”
“这么巧,”许书熠实在是困得厉害,他打了个哈欠,“明天一天的课,我先睡了。”
元昭于是不再继续朝下讲,他关了灯,也爬上床睡觉。
,他们在那个草地上做爱。那种滋味连回忆起来都会让人头皮发麻,但又虚幻,摇摇欲坠,以至于他无法判断到底是真实发生的,还是致幻剂给他的幻象。
至于贺驰所讲的“刺伤”。谢珈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他刺伤了许书熠吗?记不清了。
谢珈指节发白,他吐出口气,拎起地上的布包,面无表情地离开禁闭室。金色的日光将他的身体投出漫长的影子。
“小许教官,”何穆揶揄道,“最近怎么老看手机,谈恋爱了吗?”
许书熠连忙收起手机,满脸通红:“没有,没有。”
“谈恋爱也没关系,小许也到结婚的年纪了,”一旁的王教官道,“咱们小许教官一表人才,肯定有大把的小姑娘喜欢。”
恰巧又有一条讯息过来,显示是“周新桥”。在他外派这两天,许书熠一直同他保持着联系。算不上恋爱,但也决不是纯粹的同事关系,说不清,道不明。
但谈到这种话题,办公室总是很有热情。许书熠不经逗,嘴巴又笨,只能任由他们讲。
何穆良心发现,主动岔开话题,道:“好了,说点正题。昨天联盟派了大人物下来视察,所里准备这周开个欢迎晚会,到时候每个班里出几个人,表演个节目。当然了,不是白表演,可以加积分。”
王教官道:“哪个大人物啊?居然来我们这小破地方了。”
“据说是少将级别的,”何穆神秘道,“得好好招待,回头联盟拨下来的经费也多一点。”
少将?
许书熠对这种层级并不了解,但也知道是个厉害人物。
上课时间快到了,他连忙拿上桌子上的书去教室。何穆道:“小许教官,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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