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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许书熠问:“怎么了?”
江谕随手将照片塞进那堆纸片里:“没什么。”
那张集体照夹在其中,全然看不出什么来。许书熠接过来,只扫了一眼,没多细想,放在了衣服的最顶端。
最后拾掇出了一个衣物包,里头还放了洗漱用品。离开宿舍时已经快十二点,陆陆续续有学生回来,下楼梯时,江谕忽然问:“教官,你之前认识谢珈吗?”
许书熠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江谕面不改色地撒谎:“他在宿舍提到过。”
许书熠有点惊讶,在他的印象里,谢珈不苟言笑,总是被排斥于集体之外,因而难以将他与宿舍夜谈这种事联系在一起。
“……那应该也没讲好话吧?”许书熠迟疑道,“前两年支教的时候,他和我还有话可说,现在不太爱搭理我了,可能是讨厌我。”
哪里是讨厌?怕是喜欢得要死,和姓周的一样。
江谕忽然停住:“教官,衣服我送过去吧。”
“你不去吃饭吗?”许书熠奇怪道,“都这个点了,不饿吗?”
江谕乖巧地摇摇头:“你一上午讲课都站着,再去送衣服太累了。我去吧,教官早点休息。”
原本许书熠想借中午的机会看看谢珈近况如何,致幻剂的毒素是否已经痊愈。但江谕已经接过了他提着的袋子,指尖若有若无地勾了一下他的虎口,有点痒,许书熠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耳根有点发热:“……那你送完也快去吃饭。”
江谕笑着:“教官再见。”
等许书熠背过身去,江谕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外头金色的日光弥漫,他安静地注视着许书熠的背影——腰身纤细,身材清瘦,浑身的肉都长在了臀部,每次走动时,裤子都会稍稍紧出臀肉的轮廓,不自知的勾人。
江谕忽然想起了许书熠腿心处那口紧热湿软的穴,濒临高潮时皱起的眉,软绵绵的呻吟。
比起少管所的其他教官,许书熠更显得天真,湖泊倒映的一汪月亮,旁人只看光华流转,但江谕更想看看揉碎了、弄皱了的模样。
他垂眼看着手里提的衣物袋。如果扔掉,难免惹许书熠怀疑。江谕随手掂了掂,这才往禁闭室的方向走去。
这两天,许书熠一直在纠结外派的事情。
但星期三时,何穆交给他一份学生档案,再三嘱咐他说下个月b班里将会有三个学生参加最终考核的,务必保证最后一门考试合格,否则将延长出所时间。
最终考核主教官必须在场,这与外派的时间刚好冲撞。
犹豫再三,许书熠特地去了趟校医院,告知了周新桥这件事。而周新桥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的答案,并没多说什么,甚至都没有看他:“也好。”
“你生气了吗?”许书熠忍不住问。
周新桥从电脑后抬眼,细框眼镜折射的光显得冷淡,他叹气道:“没有生气,这本来这就是我的意愿。何况外派并不是只有一次,以后再去也是一样。”
许书熠掐着手指,忽然注意到周新桥是用左手握着鼠标:“你的伤好点了吗?”
“好多了。”周新桥摊开手给他看。
伤口已经结了痂,但仍是很突兀显眼,许书熠小心地抚摸那道两三厘米长的伤痕时,周新桥忽然拢住了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指尖。
“别看了,”周新桥低声,“太丑了。”
许书熠摇摇头:“平时会疼吗?”
“会,”周新桥道,“但我答应你,周六我们去看天文展的那天,应该不会再疼了。”
许书熠忍不住笑:“你又控制不了。”
“在这儿留一会儿吧,”周新桥也笑,“我这儿有份表格要抄,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帮帮我。”
虽说这事轻飘飘地揭了过去,许书熠仍觉得歉疚。仔细算算,他的确欠了周新桥许多。外派的机会、手机、掌心的伤。用钱难以精准衡量。
回去之后,许书熠想了许久,决定周六那天好好给周新桥送别。于是,他们在那个草地上做爱。那种滋味连回忆起来都会让人头皮发麻,但又虚幻,摇摇欲坠,以至于他无法判断到底是真实发生的,还是致幻剂给他的幻象。
至于贺驰所讲的“刺伤”。谢珈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他刺伤了许书熠吗?记不清了。
谢珈指节发白,他吐出口气,拎起地上的布包,面无表情地离开禁闭室。金色的日光将他的身体投出漫长的影子。
“小许教官,”何穆揶揄道,“最近怎么老看手机,谈恋爱了吗?”
许书熠连忙收起手机,满脸通红:“没有,没有。”
“谈恋爱也没关系,小许也到结婚的年纪了,”一旁的王教官道,“咱们小许教官一表人才,肯定有大把的小姑娘喜欢。”
恰巧又有一条讯息过来,显示是“周新桥”。在他外派这两天,许书熠一直同他保持着联系。算不上恋爱,但也决不是纯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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