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话就扔了吧。”公丹漆心想让少年看看仇人的死相,再了结吧。她用鞭子捆住有点软绵的尸体,带回去找石长生。
良久,她找到石长生,少年在漫步中又昏了过去,在雨中不省人事。公丹漆只好将那具尸体藏起,背着少年回了医馆。他发了高烧,在床上蜷缩着,偶尔发出梦呓。过了一夜,他的烧才勉强降了。窗外,雨也小了些,但仍未至尽头。公丹漆摸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发烧,但她觉得头疼难受,也许是疲累的缘故。过了一会儿,这感觉反而愈来愈强烈。她心想:啊,也许不是我,而是他发烧了吧,毕竟他在雨中淋湿了好久,那样的话就不用担心了,毕竟他比玄铁都硬呢。
少年醒了过来,大夫喂他喝了热汤,他慢吞吞地喝下,虽然精神仍不好,但理智已经回复。他说道:“郭叔,谢谢你。”将碗递回。那大夫忍不住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公丹漆道:“走吧,我带你去看那犯人。”
少年没说话,只是点点头。两人来到原先藏着犯人尸体的地方,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了。
那尸体不翼而飞了。但公丹漆的长鞭留在了原地。
公丹漆捡起长鞭。少年颤,有些害怕:“那犯人呢?他不会又逃走了?”
公丹漆收好长鞭,淡淡道:“不会的,因为他已经死了,我亲手杀死了他,他不可能再逃了。”
“那尸体哪去了?”
应该被人扔去河里了吧,公丹漆心想。后来他们也没再找到过那具尸体,但她清楚是谁干的,所以就无所谓了。
她喉咙干涩,两人一直沉默着。
石长生在医馆里休养直到精神稍稍转为正常,叹玉公子只说:“不用急,那个铁手门弟子肯定会再来找你的。”公丹漆心中略微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暂且不问。
雨已转小,本来此时他们就该离开岩头镇了,只是眼下耽搁。忽然,叹玉公子进入房间内,对床上的石长生说道:“那个人来找你了。”石长生立马跳起,道:“他还敢来找我?他……”叹玉公子说道:“他一定是还有什么事要做。”石长生冒雨跑了出去。
公丹漆打开房间门出来,看着他的背影,对叹玉公子说道:“那东西是不是已经在你手里了?”叹玉公子道:“什么东西?”公丹漆道:“莫蒙我,你一定从那死人那儿找到了什么。”叹玉公子道:“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一点私隐都没,不管我做什么,你总能猜到。”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卷起的书页。公丹漆拿起一翻,这是铁手门的武功秘籍。她点头道:“看来铁手门通缉此人,正是为此。”叹玉公子道:“那个铁手门的现在也来找秘籍了,他不见秘籍,必然焦急。”公丹漆道:“多事。”她撑起伞。
石长生与那个曾经教过自己功夫的男人对峙。他说道:“你、你怎么放走了那犯人?”因为发烧,他口干舌燥。男人却说道:“那秘籍是不是你拿走了?”石长生愣住了,道:“什么东西?”男人道:“别装蒜,不是你还能是谁?你不是一直都想学武功?”他转过身猛一瞥,却见某处稻草堆上莫名有小点的血迹,恍神之中意识到自己失态,口气放缓和,再次说道:“长生,这犯人被逐出师门,为了报复,偷走了我派武功秘籍后逃走,我也是因为此人审问之下始终不肯交代秘籍下落,才假意放走他,不料被他脱逃。”
原来这名铁手门弟子之前威逼犯人交出秘籍,结果犯人却发现自己身上的秘籍不知何时不翼而飞,就只能推测说是被石长生拿走了。他不信,搜身犯人,果真没有,又逼令其带自己去找秘籍,犯人趁机脱逃。男人遍寻秘籍不得,便以为书确实已到石长生手中。
石长生道:“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你又可知道他逃走之后又做了什么?”正在他心神动摇之间,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是叹玉公子。那铁手门弟子一惊,因为他根本没察觉到此处突然多了一个人,他立刻道:“你是谁?”摆出了戒备的姿势。
叹玉公子接下去说道:“他一定是为了瞒着师门自己藏起秘籍才放走犯人的。”又说道:“你应该杀了他,为你的家人复仇,但是现在的你恐怕做不到。”
男人见势不妙,欲逃走,但叹玉公子的身形如鬼魅一般无法摆脱。他只觉眼前此人武功比铁手门高手还强,冷汗直冒,不过三两下就被制伏。叹玉公子轻按住男人,对石长生说道:“杀了他。”
石长生犹豫几分,只听叹玉公子又说道:“不用担心,我会告诉铁手门是我杀了这恶徒。”外面小雨淅沥淅沥溅在石阶上。
石长生咬牙道:“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半个师父……”他慢慢靠近一脸惊恐的铁手门弟子。他之前的高烧还未完全消退,头昏昏的。直到站到了面前,他才发现自己手上没有武器。没有武器的话,要如何杀人呢?
叹玉公子看见他两手空空发呆的样子,举起一只手,说道:“你有铁手门武功的一点基础,我来教你这式,以手为刃。”他单掌发力,五指并拢,肉体变得坚硬如铁,小臂与手呈一不屈的直线,整只手形同利刃。
被制伏的男人见叹玉公子竟使出铁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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