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在何幸喉口,只待见到赵嘉平时尽数倾吐。赵嘉平会被他逼得往前走一步吗?
他连做噩梦都是自己说完“我喜欢你”之后,赵嘉平冷漠地拒绝他。
缘分其实也像一条线,太用力会断开。但会被扯断未必是一方太用力,如果两个人都拉着线拽,线也会断。
何幸还在回味中,赵嘉平却已脸色发白。
他现在就像在行刑台上,等着何幸宣判。何法官的判决书会是什么,落到颈项上面的是鲜花还是铡刀,赵嘉平完全猜不到。
他不敢追问何幸,攥着何幸的力度不自觉地加大。何幸被他捏疼了,小声地叫:“你弄疼我了,松手。”
赵嘉平如梦初醒般松开了手,又轻轻地用指尖擦过刚刚捏住的位置,像是要用这种方式抚平何幸抱怨的痛。
何幸问赵嘉平:“你想让我回答什么呢?”
赵嘉平摇头:“不知道说你想说的吧,随便什么。如果你听完什么想法也没有,那就不需要回答。”
他说:“何幸,不论你要说什么,先抱抱我吧,抱完再说。我很想你,这段时间的每一天都想。”
何幸张开双臂,赵嘉平扭过身子抱住了他。两个人的腿将彼此隔开,上半身也贴的不够紧,赵嘉平觉得很可惜。
他不想以这样一个远远没有从前亲密的拥抱作为他和何幸关系的句点。
直到何幸略带得意地开口:“赵嘉平,你又办了一件我很满意的事。”
“本来呢,我已经计划好了,下周我还是会像那次那样去找你。因为我想告诉你,赵嘉平,我们不要继续做炮友了,我们在一起吧。”
听到了何幸的回答,赵嘉平刚刚那种像小狗耷拉尾巴的失落迅速地消失了。
他很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遍:“真的吗?”
何幸摸了摸他的脑袋,就像在安抚一只小狗那样:“真的。”
赵嘉平捧着何幸的脸亲了一口,又像要确定什么那样,用细细密密的吻擦过了何幸脸上的每一个位置。
何幸被赵嘉平弄得一脸口水,但他没嫌弃,把手环到赵嘉平身后抚摸着他。
赵嘉平直勾勾地盯着何幸:“你也亲我一下,不然我不相信。”
何幸觉得赵嘉平可爱死了,他把赵嘉平的脸掰过来,轻轻在赵嘉平嘴上碰了一下。
亲的时候何幸以为赵嘉平会像之前那样,摁住自己加深这个吻。确定关系了,亲的更激烈一点也是情理之中吧?赵嘉平却没按何幸预料的那样做。
他猛然站了起来,何幸被吓了一跳:“干什么?怎么了?”
赵嘉平一把拉住了何幸:“去我家。”也不管何幸穿的还是睡衣,牵着何幸就要往外跑。
何幸好歹还保留了点理智,握住了赵嘉平的手腕:“我妈、我妈还在外面呢你是客人,这么突然走了,怎么解释呀?”
赵嘉平带着何幸的手摸到了自己胯下。何幸被吓了一跳,红着脸低声说:“赵嘉平,你分分场合再发情!”
只是隔着裤子摸了摸,何幸就觉得所碰之处变得坚硬粗壮。赵嘉平没有更过分的动作,摸了两下就从胯下挪开了手,把何幸拉进了自己怀里。
赵嘉平又说了一遍“对不起”和“我喜欢你”。
他不是舌灿莲花的人,说不出太多精妙的词句,也不会用什么修辞来形容他对何幸的感情。能说出何幸玩他就陪着,何幸认真他就用心的话已是极限。
他不想给何幸太多压力,却又控制不住地想告诉何幸自己心意的千万分之一。
在彼此的怀抱里,两个人都觉得悬了很久的心落到了实处。不需要猜测,不需要伪装,因为现在能连接他们的是比肉体关系更紧密的东西。
两个人没说话,继续抱了一会儿。何幸觉得一直待在房间里不好,推了推赵嘉平:“咱们出去吧把我妈丢在客厅不合适”
很不客气地说,赵嘉平现在一点也不想继续拜访何叔叔和何阿姨。他现在就想赶紧找个只有他和何幸的地方,做点乱七八糟的事。何幸自然也想,可是情势所迫,只能松开抱住赵嘉平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去。
何妈妈看二人出来,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再过半小时你叔叔就该回来了,嘉平,一定得留下吃晚饭啊!”
赵嘉平想拒绝,但何幸给他使眼色让他留下,他就顺着何幸的意思坐到沙发上陪何妈妈继续聊天。
何妈妈像每一个热爱生活热爱家庭的母亲一样,聊着聊着,话题就从现在移到了过去。她主动去卧室拿出了摆在床头的全家福给赵嘉平看:“看,这时候小幸还又瘦又矮,站他哥哥旁边像差了好几岁呢。”
赵嘉平看着照片里那个小小的可爱的人,脸上的笑容是羞涩但幸福的。他也跟着扬起了嘴角:“何幸小时候就很可爱,现在也是。”
何妈妈没觉得这句话说的有什么不对,倒是何幸先不好意思上了,耳朵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色。照片里的何敬看起来应该是五或六年级,赵嘉平又想起了他一直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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