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就是霍云旸战死疆场,不打,就是霍家与鲜卑互通有无。
怎么看,他都该不惜一切驳斥魏塱要援羯的打算。就算要援,也不能让战火烧到宁城一线。只是,霍准还知道,鲜卑与羯并不会有那场战事,有的,只是一场屠杀而已。
薛凌已从苏府回到薛宅院里,在躺椅上摇摇晃晃的晒太阳。她与江府皆是明白那几个鲜卑人,除了来拿印,更重要的事是找霍家。她不明白的,是那群人,本是来送印的。
最好的京中楮练,白如丝,滑如帛,上头印章月余仍点墨未散,除此之外空无一字,正是薛凌送往拓跋铣的那一张。难得胡地转了一圈,再到霍准手上,仍是光洁如新,未染半分牲畜气。
拓跋铣当日看过之后作何未丢不得而知,只是鲜卑人死在羯人地头之后,说两族打不起来,估计普天之下再无一人会信。便是白丁庶子,亦要仗三分酒气喊两句“此仇不报枉为人”,又何况一众身在局中的。
鲜卑说不打,难保羯人要以此为由,绑梁上船。羯人说要忍了,谁知拓跋铣会不会借题发挥。霍准本是焦头烂额,直到这封盖着骨印的白信到手,他早过轻狂年岁,仍要急走几步,抵御内心狂喜。
天助霍家,是天助。
几个鲜卑人道:“霍相寻个找个懂行的一瞧便知,这拓印是石氏小儿子的正身印,印如今就在我家王上手里,拿着印去取石氏一族性命不过如探囊之易,霍相还有何惧?”
薛凌仍摇的自在,她前后拿了拓跋铣两枚骨印,只说华丽度不相同,并未去深究里头门道。中原名人雅士人均有个百八十颗印也不是大事,金的银的玉的,谁还没个嗜好呢。
而胡人凭证不多,骨头类占了一大半。印各有其用,故而说是同属一人,却又细中有差。石亓随身带着的,说不得多重要,却是他身份凭证。
她没深究,霍准却是再三核验,即便他知道鲜卑人敢拿出来,就必定找不出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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