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偏偏那人边护在怀里与李莲花拉拉扯扯,边开口算数:“一处,二处,三,四,五等等莲花,这一大滩是算一还是算二?”
李莲花头一次想把一个人的嘴巴用金丝软甲线缝死,好叫那人一辈子都再无法开口吐出一个字。
可他既没有金丝软甲线也无法当真去缝方多病那张非把自己臊死的嘴巴。
不过他再也无法听得下一个字了,羞愤简直要冲昏李莲花的大脑,他被耻得一整个人凶凶恶恶的扑压在方多病身上。
方多病见汗汁汁,红通通的熟桃李般的人儿朝自己重重扑来,立刻把手中火折子挪开,生怕烧着这艳色人儿一点。
清瘦又软柔的双掌一掌叠一掌紧捂在方多病嘴上,方多病被手掌上散发的浓浓气味熏得腿间物更胀更硬,完全紧贴在精块状的小腹。
还好与李莲花之间还隔着床半湿被子,还好被子下还有自己的手掌,还好手掌下还握着尔雅剑。
方多病极想与李莲花中间什么也不隔着,就该让这家伙知道自己对他的情意,又庆幸中间有着这么多障碍,不然铁定吓跑这人。
如果这人带着他的莲花楼铁了心要躲自己,凭着李莲花的一肚子算计自己还想找到他怕是得日日在天涯海角守了。
方多病看着眼前阴影下,黑亮发中的小小艳脸,忽然冲李莲花摇了摇头。
李莲花愤愤道:“方多病你还数不数了?”
他看方多病又摇了摇头,于是恐吓道:“你要再敢数一,二什么的,说些这样的这样的荤话来,来戏弄我,我立刻,大晚上我都去采断肠草塞你嘴里,听到没有!”
见方多病又点了点头,李莲花才愿把手掌稍微松开一点点。
方多病能够说话以后便听他开口:“喂,莲花,你常用的皂角好像剩得不够多了。”
“皂角?前些天不是才买的吗?你突然说这做什么?”
“就是想说你手掌上的味道,那些量的皂角去不干净,不过去不干净也没关系,还挺好闻的。”
捂方多病嘴的双掌明显颤了颤,那手被快速抬起,就好像是方多病的脸上突然长刺扎手似的。
黑亮长发里的艳脸窘得抿死下唇,他无意识的就往被褥上擦拭。
方多病又说:“用你被子擦手?怎么想出来的,跟它比还不知道是你手还是它味道更浓烈些。”
“方多病,你这是在逼我杀人灭口!”
李莲花突然就要去掀两人中间的被子,他知道被子底下有剑,他现在就要拿剑捅死方多病!
方多病哪会让被自己戏得怒火中烧的李莲花摸到自己的剑,他左躲又躲,被坐自己腰上的人儿动作来动作去舒爽的头皮发麻。
尔雅剑在两人争抢间,不停被三只手摸来抚去,李莲花被这三只手调得又开始情欲难耐。
可这次可不是在除他空无一人且门栓反锁的屋间,而是与方多病同处一床,而是坐在方多病腰腹之上。
陡然之中,难耐之下,李莲花突然溢出声:“啊~”
这一急促的从鼻腔里发出的淫色呼哼把方多病看呆,听呆,他确定自己没有感觉错误!
李莲花确实是在发情——
方多病性奋的全身绷紧,包括握尔雅剑的手,手背上每一条青筋凸的如在皮外蜿蜒。
“方多病,你,你轻点握,剑~唔~”李莲花咬死下唇,不想再溢出见不得人的浪调,可方多病手掌的糙与茧全扎在绿翡翠面上。
李莲花哆哆嗦嗦去拍打那只在剑身上作孽的大手。
“松开,方,多病,唔~你松手,你握,太紧了,把,把它都要握碎了,那翡翠都要碎了,啊——”
李莲花接下的话被方多病无意识的过于性奋下摸索绿翡动作激得再说不出后面的内容。
李莲花忽然用力摆了摆脑袋,然后方多病就见他想要从自己腰上跨下来。
他急急用握剑的手臂环住青年的腰身。
“你去哪?”
李莲花把自己摇醒了点。“放我下来~我,我尿急~”他的意识被情欲逼得口不择言,现在的脑子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
方多病一万个不愿意这人离这床,离开自己身上,他顶着一张同样欲火焚烧的脸面哄道:“这床被子不是打算不要的吗?那就尿这上面吧,还省得你摸黑下床,别再撞着自己。”
尿床上,尿被子上就算是再被欲潮激的混乱的脑子——三十岁的李莲花也被方多病嘴里的这句话轰的手足抖栗。
“我,我,”李莲花已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骂方多病了,这人辱起自己是张口就来。
算了罢了,自己那处要紧,方多病这王八蛋理他做甚。
李莲花用手背抹了把脸面额头上的密汗,拍了拍环自己腰的手,示意撒开,自己一定要下去。
平时,方多病的力劝李莲花若不听,也就不会再硬逼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硬逼没用,可这次,如果自己当真松手——自己还能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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