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觉得自己有肾虚的感觉,腰腹那里都被做的有些发虚。
但是有时候池南又会变得特别纯爱,他变得粘人不已,只是不能让何韫离开,说是他是他唯一感觉到熟悉的人,什么都不记得似乎让他变得“柔弱”,只有待在何韫的身边才能感觉到安心。何韫那时候的一颗心都会变得柔软甜蜜又有些痛苦,他无法拒绝池南,他的心还是迷茫的,但是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他确实无法离开池南。
如果是当初他只是想要辅佐完池南就死去,而现在,虽然他仍然不确定自己的心,然而他愿意陪着池南一起活着。
只要池南愿意,他也愿意一辈子都陪在他的身边。
而在何韫的悉心照顾下,池南的失忆症渐渐地开始好转了起来,频率开始变低,从刚开始时不时的发作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都没有再发作了。而就在何韫开始有些放心的时候,池南的失忆症再一次发作了。
而这一次,他似乎回到了他的年少时候——那个阴郁而孤独少年时期。
池南离开家,被他的外公接去的时候才十三岁,正好是叛逆少年期,画风是阴暗而扭曲的,那时候的何韫二十出头,正是风头无限时。何韫隐约记得那时候的池南对自己的态度很是冷淡,甚至可以说是厌恶的,后来几次屈指可数的归家时期,对他也是正眼都不瞧的爱答不理,当时何韫就觉得池南极其讨厌自己,而当他硬着头皮对这个失去记忆回到少年时期的池南简略的描述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时,对着对面男人的目光,他简直有些流汗。当然,他隐去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说是在他的父亲去世之后,他辅佐他继承了所有,因为一次清剿活动,他暂时性的选择性失忆了。
少年记忆的池南不置可否。
只目光森冷的注视着何韫,何韫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他那时候不知如何应付这个冷淡的少年,现在亦是。
而且说起来,似乎更加麻烦了。
因为毕竟以前实打实十几岁的池南对他冷淡以对,可以说是避如蛇蝎。但是现在的池南是实打实的成年人了,只是失了忆,何韫不可能对他视而不见,等着他这次的失忆潮过去。何韫甚至觉得这还不如之前池南失忆期最长的那次——他回到了刚回到池家的时候,起码那时间他不用特别花费心力考虑如何对待池南,只是让自己的屁股惨重了些……但是现在,何韫觉得棘手的很。
面对何韫的解释,记忆仍是少年时期的池南对他将信将疑,只说:“我要回家看一看。”
这个家,当然不是现在他们身处的房子,对于少年时期的池南来说,还能被称之为家的地方,大概也是他外公带他居住的那段时间的地方。
那是近郊区森林的独栋别墅,其实那也是池家的财产,何韫知道一些,先生真正心中的那个人,就是养在那里的。那人身体不好,在那处待了没几年就没了。后来夫人也没了,他们一起葬在了那里。何韫跟在先生身边的时候夫人已经逝去了好几年了,他几乎都跟在先生身边,也几乎没有看到过先生去祭奠过。而池南去了那里与他外公一起居住之后,先生倒是每年都会过去住个几天……现在想来,大概是那里有他最深爱的人,与最内疚的人,爱与痛都到了极致,反而无法面对。而池南在那里,反而给了他一个由头,能够去见见他们了。
何韫从来都没有去过,而现在,他却要去了。
心情确实很是复杂,何韫坐在车中看着不断晃动的景色,手指不由紧了紧方向盘,他下意识的往后视镜看了一眼,男人正侧脸看着窗外的景色,白净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变化,难安的心似乎平静了一些,何韫凝神继续。
大概是池南也有托人管理修葺,别墅挺大,院子里的花木被修整的十分整洁,开门进入,里面的摆设都十分日常自然,有许多的小摆件,似乎一直维持着最开始的模样,可以看出当年的温馨模样。池南的外公其实好几年前就去世哦了,池南却一直没有回家,而是继续一个人在这里居住了好几年,何韫不由好奇他在这里生活时候的模样,他那时候一个人居住在这里,难道……真的不孤独吗?
池南熟门熟路的放置好了行李,似乎面对何韫还有些别扭,他指了楼下的一间,冷道:“你就住这。”
他指的大概是客房,何韫自然是不可能说不的,等到他走进去看清楚摆设的时候,不由了愣了愣神,他沉默的打开了柜子,里面果真放着几套便装,都是先生的风格。这里大概,是先生居住在这里的时候住的房间吧。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抚上那衣服,手指却好像被刺痛了一般瑟缩了一下,何韫垂眸,叹了口气:痛,当然是还会痛的,毕竟那是他十几年的执念与渴求。但是现在更多的,却是满心的感慨,他被教导着,一步步成为了别人的替身,仿佛十几年的满心喜欢都被践踏,在先生眼里,他面对的,似乎都不是何韫这个人,而只是一个替代品……恨吗?何韫自嘲一笑,他的命都是先生的,有什么好恨的呢?只是当初那曾经的爱欲却也渐渐在痛苦之下褪去,他安静的关上了衣柜门,浓郁的爱恨,也早已跟随着他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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