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垚到了滑雪场门口,为了给面基的网友留下个好印象,来之前特意换上了斥巨资买的硬壳冲锋衣,还去造型室吹了头发。
平复下自己过于雀跃小心脏,点开手机,打字:天儿,到没呢?
小天儿是他在同志社交软件上认识的网友。不同于一般上来就晒吊照问约不的死gay,小天儿是个注重灵魂匹配、精神共鸣、心灵沟通的好gay。
跟自己一样。
俩人从天南聊到海北,从人生理想聊到诗词歌赋,发现各方面都很投缘,特别是兴趣出奇一致。他们都热衷运动健身,都喜欢打羽毛球。
这不,雪季刚开,俩人就迫不及待的约着来滑雪。
朋友们说他傻,聊了快三个月照片都不要一张,见面发现是个没缸高比缸宽——除了脑袋全是腰的肥男丑b怎么办。可他觉得交朋友最重要就是聊得来,长相不重要。
叮。
小天给他回信息了。
“三土,对不起啊,老板叫我回去改个文件,十万火急。今儿见不了了,改天再约吧。”
怎么回事儿啊!烦死人啦。
贾垚此前约过小天见面,次数不下三回,都被人以各理由搪塞过去了,什么家里老人去世、什么腿摔断了、什么忘关煤气灶,理由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他都快要相信朋友们关于“小天儿是个见光死丑男”的猜测了。心灰意冷的情况下。小天儿竟然主动约他来滑雪,贾垚受伤的小心灵瞬间就被治愈了,怀疑的念头立刻就被打消了。
讨厌的老板!大周六的改什么文件!
原本激动地快要飞起来的心情一下跌到谷底,母胎lo近20年的贾垚垂头丧气的准备打道回府。
“小贾老板~”
贾垚听见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果然是程锦。
这人声线很有特色,过耳不忘。说话时带着一种让人振奋的魔力,好似总是欣悦的,对眼前的一切带着不可言表的憧憬。
程锦是老爸公司的中层领导,年纪不大,职位不低,做事利索从不拖泥带水,是个得力干将。老爸很少夸人,但贾垚总能听见老爸夸程锦年轻有为,年底估计还能提一提。
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人家是杰出青年,自己是纨绔子弟,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程锦一路小跑过来,“小贾总,您也来滑雪啊,一个人?”
贾垚看着对面扛着大堆装备稍有点儿喘气的年轻男人,心里又打起小九九。不光脑子聪明,脸蛋儿还漂亮。
老天爷,你为何如此优待他?
“程哥,别叫我小贾总,我爸让我给你当助理,又不是让你给我当助理,叫我小贾就成。”
三个月前,贾垚被老爸从家里揪出来扔进公司里干活,指了程锦带他。但程锦工作忙应酬多,对他基本是放养状态,不管不问的。
“好,小贾。那咱进去?”
“朋友不来了,我打算回去。”贾垚说。
“别啊,这么远来的。正好我也自己来的,咱俩做个伴儿,一起进去玩儿呗。”程锦邀请他。
贾垚虽然每次看见程锦心里总是酸溜溜的,但也不是不喜欢他,单纯地嫉妒。
程锦为人处事各方面儿都没得说,仗义大方,热心肠爱帮忙,外向开朗,元气满满,像个小太阳一样。没人能不喜欢他,公司里上到他爹下到保洁阿姨,甚至门口保安大爷都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行,那咱俩进去。”贾垚答应了,想着自己先试试水,下回就能带小天儿来玩了。
俩人一起去兑换了雪卡。
“你滑双板还是单板?我去拿装备。”程锦问他。
“我没滑过,但我感觉双板好像更帅一点儿。”
“没滑过啊,没事儿,一会儿我教你。双板最好上手了,新手都滑双板。”程锦屁颠儿屁颠儿的去把雪鞋拿来。
贾垚看着地上摆着的两双雪鞋问:“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码的?”
他压根儿没跟程锦说过几次话,不可能提到这个话题。程锦年纪比自己大不少,俩人不是一辈儿的人、圈子也不同,程锦从其他人处得知自己鞋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况且,他只跟小天儿说过自己的鞋码,朋友们都不知道自己穿多大码的鞋,生日礼物送球鞋从来都附上能退换的小票。
程锦手上一顿,随即说道:“我猜的,咱俩一般高,脚应该差不多大,43对吗?不对我再换去。”
“对。”贾垚没太在意,接过雪鞋。
“我帮你穿,来,你站起来扶着我。”
程锦拉着他。
贾垚起身,看见程锦耳后的短发心里发痒的,好奇怪的感觉。“我自己来吧。
“第一次穿不好,我先教你。”程锦扶着他的腿伸到鞋里。
雪场的教练见状过来问:“第一次滑,找个教练带吧。”
程锦腾地起身,把贾垚吓了一跳,只听这人冷淡了说了句。“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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